了。”
落梅撇撇嘴道:“那怎么行?这个方子还是奴婢来之前特地找了苏太医问过的,悄悄夹在小衣里带过来的。况且苏太医说了药粉泡脚的办法本来就是要长期坚持的,小姐可不能没有耐心。”
说着伸手入水替她按摩足底的穴位,青樱知她忠心,然而还是漫不经心道:“刚才这边的太医不是已经说了吗?身体的底子亏损得严重,倘若不能彻底地歇下来,只怕药石难以有效。自古穷通皆有命,哪里能勉强得了。”
她语气淡淡,说得落梅几乎心里一酸就要掉下眼泪来,强撑住也仍是拖着哭腔道:“小姐怎么总是这么说,不说别的,就冲着子嗣看也不能放弃啊。”
青樱听了没有再说话,闭上眼满心里都是事。
落梅见她神色落寞,连忙劝道:“小姐幼时的底子还是好的,就算这些年劳累亏空也不是补不起来的。只是落梅虽然是奴婢,也要说一句,小姐如今这个年纪了,别的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有一个子嗣才是真的……恕奴婢多嘴,皇三子都已经生下来了,小姐当时何必要走呢,只要小姐肯忍辱负重,不跟宫里那些人计较,一心一意地辅佐皇三子,他日未免不能坐到皇太后的位子上,那才是天下至尊呢。”
大约不是落梅一个人这么想吧,似乎在世人看来,女子就算在闺中之时再有才情,一旦出嫁了就只能以夫君与子女为纲,低眉顺眼,无情无念,无异于自己给自己掘好一个坟墓先跳进去等着日子一天天地过,等着皱纹爬满额头,等着儿子娶亲,女儿出嫁,无非就是等着……死罢了。
倘若子女中能有出息一些的,将来加官进爵,甚至君临天下的,那才是女子一生最大的意义,做一个老封君,也开始以同样严苛的目光审视和挑选了后辈女子,务必要让她们也从穿上嫁衣的那一刻起先让自己的心死去,这样往后的悠长岁月未免会好过一些。
所谓凤冠霞帔,留与后人钦敬。
“太后,呵,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要去争太后之位的地步了么,我还以为你会说皇后之位呢。”她语气似是悲凉似是自嘲。
落梅吓了一跳,手上给她按穴位都停了下来道:“奴婢是真心为小姐打算。京师离开就离开了,可是眼下小姐就没有一点可以倚靠的啊!奴婢瞧着……大魏皇上对小姐也很不错……小姐要是能……有个子嗣——”
青樱浑身一震,立时睁眼打断她道:“住嘴!”
青樱见落梅被她惊得一抖,浴桶里的水都撩了起来,转而语气一缓道:“往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屋中的烛光昏黄,仿佛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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