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享受。不像有些女子即使来到赌坊也是低调行事;或以面纱半遮面;或者专门找一个角落里赌一把;过过手瘾。而此刻,这个女子正站在一楼最中央位的桌子旁边,一个银色骰宝在她手里被摇得哗啦啦直响,而这个女子满面含笑,眼似秋波。忽然停手,撒开骰盅,哗啦啦三个骰子落到桌子上的银骰盘里滴溜溜乱转,一桌子人的眼睛全都盯着桌子上溜溜转个不停的骰子大声喊道:“小小……”或者“大大……”这样的赌法,虽是粗俗,却也最为尽兴。
眼瞧着四个骰子慢慢停下来,竟然是六六六点,赌了个满堂红。一时间,赌坊之内,有人高兴,有人失意。
“今天小女子能赢得不少,请诸位喝酒。老板上好酒,十年的陈年雕花尽管上。”这个女子推出自己面前的堆积如小山的银子道。
“好勒。”小二眉开眼笑。难得遇到赌到尽兴时还如此大方的客人。几十坛好酒杯顿时搬将出来,一屋子的酒香四溢。
“今天真是尽兴。大家同饮一坛。”得意几乎忘形的女子抱起一坛酒道。
慕容夜,这位银月赌坊最大的主顾今夜几乎失去了光彩,被这个女子的光华掩盖得如同虚空。却并不生气,抱起一坛酒直直灌到肚子里。
“宁芷姑娘诗词'冠绝,今晚既然如此尽兴,何不赋诗一首以记?”赌坊中有波皮无赖,当然也有失意才子。这样文绉绉的话恐怕就是失意才子所说。
“好。”宁芷一口气饮下那坛花雕,四下散落的酒滴滴洒到罗裙上,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豪放之气。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白。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得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共销万古愁。”宁芷声音越来越高,诵到兴尽之处,不忘举杯一饮而尽。而这赌坊之内,赌坊之外,越来越静,到最后,静到落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到。空寂的夜里,唯有一个清脆女声朗声豪气万千的唱说着自己的饮酒之乐。
“好文才。”沉寂良久,人群里才发出此种赞叹。
慕容夜再去看宁芷,早已抱着酒坛醉死过去。对面窗子的拿着青衣人递上来的纸,望着字字玑珠的词句,眼里更有着深不可测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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