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旁骛,仿佛纵使外界战火硝烟、风云变幻,他依旧可以坐亦禅行亦禅。
“既然来了,为何站在那里?”没有抬头,也不必看,他似乎早就知道她在。
音瑟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清澈的溪水涤荡了一般,透明无垢,尘埃尽消,若不是他的言语提醒,她差点就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可饶是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却已经再也生不出气来,只平平静静的走上八角仙亭,用着超乎自己想象的宁和口吻道:“那个消息,是你放出去的,为什么?”
慕殇然几乎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问什么,笔端丝毫没有停歇,边游走边回她:“因为我等不及了。”
音瑟将手轻轻压在宣纸上空白的地方,阻止他继续下笔,“等不及做皇帝了,是吗?”
慕殇然笔尖轻轻停顿,视线落在她葱白柔软的手指上,沉吟了片刻,“如果我说是为了早日得到你呢?”
音瑟心里蓦然一颤,按住宣纸的指端不自觉地用上了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告白?是追求?可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可以那么平静地就脱口而出,让人如何来相信它的真实度!
“呵!”音瑟嗤笑出声,慢慢将手收回,“王爷,玩笑话我不想听,我来此,只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殇然半垂眼睑,意外纤长的睫毛恰到好处地遮起了那眼底深藏的失望之色,“解释自然有,但合理与不合理,却是因人而异了。”
音瑟从石桌前抽身,坐上了亭边的美人靠,“王爷请说。”
至此,慕殇然才将一直盯着宣纸的视线扬了起来,发丝扫过淡蓝的眉眼,抽走一缕薄薄的轻愁。
放下手中毛笔,他从容地道:“是我命人将你爹藏身衍月的消息故意放给凤飘零,凤飘零的弱点就是太感情用事,知道了你爹在哪里,她岂会坐视不理?因为她本心上一直有着牵挂,所以只要身旁的人对她稍加鼓动,她便很容易做出冲动的决定,从她因得不到爱意而将你爹罚贬去海域,就可以看得出来。”
音瑟眉心轻蹙,沉思着道:“你与凤袭柠联手了?”
慕殇然并不否认,“可以这么说!其实这几年来,朝廷上基本已经被架空,朝臣中有我的人,有凤袭柠的人,真正拥护凤飘零的已经微乎其微。衍月与天凤之间本就已经剑拔弩张,只要大部分的大臣在她面前痛斥衍月的罪责和不是,再鼓动她御驾亲征,此事就没有不成的道理。”
“其实我爹……不过是一方药引,是吗?”音瑟露出一抹苦笑。
慕殇然没有回答,因为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只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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