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原来收藏的那幅画?”秦秣挑眉?
方澈立即说:“自然是贡献给大人。”
秦秣本来就火热的脸颊又红了红,只是沁在原本就涂染如朝霞的底色上,让人看不分明。
她很郑重地说:“那幅画,算作聘礼送到我家吧。我也不要收藏它,至于你……”她眼波流转,一笑之下竟有些魅惑放肆地姿态,“你有我这个怀虚居士常伴在身边,又哪里还用去看古人的画?”
方澈将酒坛放到一边,伸手又搅住她,喜悦安宁。
“自然是好。”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却怎么也不会想到秦秣提出这个要求的真正含义。
千年前的怀虚居士终于湮没在汴梁河中,散落在时间末端,甚至难以留下一段完整的记录。
秦秣是当年那人生命的延续,但他们早已分裂,终归会有不同的人生。
她以前害怕庸碌,现在宁愿平淡。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只是有些光华内敛,
有些恣意绽放。
平淡并不等于庸碌,只不过每人诠释不同。
这一天他们还是没有把那坛杏花村全部喝完,方澈将酒带回了家中,说是要等到洞房花烛那晚再喝。
秦秣当时硬生生忍住羞赧之意,转而挑衅他:“那你可得稳着点,千万别在洞房之前就被人给灌趴下!我先声明,我这把力气绝对拖不动你,你要是趴下了,我转向就跑出去潇洒。”
方澈一把捞住她,恶狠狠地说:“敢在你相公面前嚣张,明天我们就登记结婚去!”
第二天他们当然是登记结婚不成的,倒是一块儿在医院待了很久,逗弄秦云婷的宝贝儿子,那个小名贝贝的小家伙。
“贝贝?这不是吉祥物吗?”秦云志一句话犯了众怒,他转送打一个哈哈,又一径点头说:“不错,这名字有气势。”
众人顿时大笑。
方澈又有点心痒痒,凑到秦秣耳边说:“秣秣,咱们的孩子都等不及要出世了。”
秦秣温文尔雅地冲他一笑:“小方,你说我是不是也有必要到国外去留学几年?”
“有吗?”方澈很认真地分析,“秣秣,你这个情况真不适合出国留学。你看,学英语是件麻烦事,小志的课业还要你监督,伯父伯母会很想你,家乡的土地也会想你。最重要的是,”他声音一低,“我们又得晚几年才能结婚了。”
秦秣刚觉得自己被他的厚脸皮打败,没办法再多说什么的时候,又听他很郑重地说:“不过,你要是实在想去,我就陪你一起。再进修几年也好,对你什么工作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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