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半晌,他又弹起了黄硕当时弹过的那一小段琴曲。这些天,他老是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弹着这一小段,每弹一次,思念就加重一分,琴音也更凄婉一分。草庐里的众人听得是小心肝颤颤,肠子纠结成了一团乱麻。但是,念在人家猪哥好歹也算是失恋了,一个个只好隐忍不发。
正巧,马良过来看望他。马良心情不错。他以要发愤读书为名,借口不能孝顺双亲,早早的把那个小妾打发到马母膝下去替自己尽孝了。而马母被儿子这么甜言蜜语的一哄,早已云里雾里的找不到北,竟然就此罢了。马夫人投桃报李,立马就把单方面的冷战取消了,并且越发的温柔体贴。他的这些日子过得有些飘,晕乎乎的。
听着诸葛亮凄凄惨惨戚戚的琴声,马良这才想起屋内的那位仁兄还依旧在水生火热的地狱之中倍受相思之苦的煎熬呢。抹了一把脸,换上了苦瓜脸,他一边走进去,一边刻意苦拉叭唧的说:“兄长还没把嫂夫人接回来吗?俗话说,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合哇。兄长这又是何苦呢?”言下之意,象他这样主动求和多好。现在马夫人温柔的都要化成水了,对他那更是一个千依百顺。小日子过得甜甜的。虽然落了个“惧内”的名声,可是实惠啊。
诸葛亮按住琴弦,摇头苦笑:“哪有这么容易!果然,唯有女子是得罪不起的呀。”
马良摸了摸自己的那道白眉,眯笑着凑上来,八卦的问:“兄长去接过嫂夫人了?赔过礼啦?”嘿嘿,讨到厉害娘子的可不止他马季常一人呵。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一介男儿,岂能向一名女子赔礼道歉!”诸葛亮死鸭子嘴硬,摇了摇头,神形甚是不屑。
“兄长莫不是在坐等嫂夫人自己回来吧?”马良心想,那注定是一个悲剧。
诸葛亮看着对面那张红光发亮的脸,不服气的吹嘘道:“哼,那当然。她还就得乖乖的自己回来。”
马良抱着微腆的肚子(这几天油水足,有些发福了)讪笑:“呵呵,兄长果然驭妻有术,小弟佩服。”心里却是一万个不相信。哼,真有这本事,还会在这儿把曲子弹得这么凄苦吗?你就吹吧。突然,他转念一想,恍然大悟一般,用一种崇拜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诸葛亮来了。
诸葛亮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怎么了?”
“呵,明白了。兄长原来果真是个伟男子,功夫了得。怪不得嫂夫人离不开兄长呢!”马良摸着下巴,连连点头,把那“功夫”二字咬得重重的。
看到他那种邪乎的眼神,诸葛亮也明白过来了,脸上微红,心里暗骂:好小子,居然敢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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