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后笑再哭,糁人头皮。语罢隆隆之声自悬棺内响起,悬棺周身光芒大盛,其上灵灯光芒大放,将整个山顶照得亮如白昼。
棺盖一寸寸推开,棺内光芒耀得人睁不开眼,其上灵灯光芒亦盛。
棺内一孩童,翻身盘腿而坐,闭目合掌,如入定般,全身琉璃宝光笼罩。随着悬棺、灵灯光线由亮变暗,那孩童全身的琉璃宝光也由亮变暗,其面容、身形也随着不断变化,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不过瞬间而已,直到悬棺、灵灯光线暗淡无光,那孩童方不再变化,却已是成人的模样。但见此人,相貌清癯,面容瘦削,眼如深井,一副苦行僧的模样。只是明明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乍看之下还以为行将就木,偏偏双眼一轮精光四射,天地万物似都收之眼底,情形诡异至极。
女娲目睹他自孩童模样再到如今这副模样,联想此前种种;心说这燃灯道友现世,可真能吓人的,幸好是自己这要换个人不被吓死才怪,只是实难将先前那夜枭之声与之联系在一起。都说佛经梵唱直指人心,未来佛门古佛却生就这副嗓子倒可惜了。
她却不知,这燃灯道人由道而佛,实非一日之功,其中种种,也是一步一悟,岁月慢慢打磨。他修的乃是寂灭往生之道,偏偏出世之后看错行情误投到元始门下,以至于南辕北辙,白耽误了许多时日。只是大教兴起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佛教之兴更是一波三折历经岁月洗礼,只是惟有如此才更能深入人心,要知道这才是见大智慧、大毅力的功夫。
正看得呆了,就见那燃灯一稽首,缓缓开口道:“多谢道友呼唤,燃灯今日终于脱出灵柩之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把尺子悄没声息地向女娲伸了过来,正要搭向女娲之肩,女娲头顶上的乾坤鼎自动垂下一条条白色光幕,那尺子便无声无息缩回。
女娲还以为自己看花眼,那燃灯一击不成,嘴唇嚅动,灵灯光芒一闪,也向女娲扑面而来,不曾想那乾坤鼎光幕一收,灵灯不由自主便向其内冲去。
燃灯大吃一惊,尺子一搭,将灵灯撤回,只是灵灯之上的灯芯火源却不知去向,不由又惊又怒:
“好贼道,还我灯芯火源来!”女娲见其嘴唇翕动,悬棺蓦地飞起,棺盖、棺身上下其飞向其撞来,也是又惊又怒,再也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居心叵测之人,刚刚还说谢谢道友,转眼之间便对恩主实施杀手,卑鄙无耻莫此为甚。心念一动,乾坤鼎又自动垂下一条条白色光幕,那棺身、棺盖到了跟前便再难前进一步。
“现在想要你的灯芯火源,早干吗去了?”女娲手握葫芦鞭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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