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从来都没打过康聿,我下意识的往康聿身后缩。
因为我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妈,没事,就是晚上老被蚊子盯,睡迷糊了,自己一掌拍了上去!”
“蚊子!?”婆婆诧异了,“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
我紧张的在康聿背后揪着他的衣摆。
康聿镇定的说,“妈,你不知道,现在蚊子都进化了,尤其上海的蚊子,四季都有,最喜欢冬天出来!”
蚊子?还上海的蚊子!?
我汗如雨下。
“疼不疼,打个蚊子你下那么重的手干嘛,瞧瞧,都肿得什么样了?”婆婆边叨念着,边抚着康聿的脸吹气。
“没事,我皮糙肉厚,明天就好了!”康聿哄着婆婆。
接着,他把我从身后拉出来,“淼淼,叫人!”
我红着脸,乖乖的叫道,“妈!”
婆婆立马欣喜的把康聿那张大肿脸给抛在了脑后,拉起我的手一阵嘘寒问暖。
康聿告诉我,在东北,媳妇婚后得给婆婆敬茶,虽然老套,但也是为了讨个好意头,等康聿把婆婆接回家,我赶紧上厨房泡茶。
“妈,喝茶!”我恭敬的端着杯子奉上。
婆婆更欢了,当着康聿的面,直夸他眼光好,会挑女人。
我怪不好意思的。
“妈,昨天玩得开心吗?”康聿放下行李,坐到婆婆身边。
没让她直接住家里,是因为我们新婚之夜在酒店过,房子又大,我爸妈又要忙后续工作,没法老陪她,想着还是让她跟东北来的朋友团住酒店,一来图方便,二来图热闹,也有照应。
今天是特地单独接她回家,好陪陪她。
“开心,亲家公和亲家母,带我和张大妈他们去了好多地方,你说这上海怎么跟以前都不一样了,变得像国外似,那个什么大厦竟然有88层高,看得我脖子都酸了,还有那个什么塔,你说这是怎么造得,一根钢管上戳了三个球!”
我噗哧笑了笑,婆婆说得应该是金茂大厦和东方明珠塔。
也难怪,她大半辈子都在抚顺,听康聿说,早年是含辛茹苦的抚养他,就来过一回上海,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等康聿成材了,也没到处走,就是和一帮东北大娘大爷在一起跳跳秧歌,听听二人转,日子就那么打发了。
“就是这天气……一点都没变!”婆婆苦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受不了,你说这南方城市大冬天怎么就这么冷呢,我看气温都赶不上我们抚顺的,可就是钻骨子里的冷,冷得我这腿又麻又酸,还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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