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太后这么一说,皇帝立马就明白了。
“母后是说让武陵王回来牵制谢家?”
太后以前垂帘听政过,处理起政事丝毫没有小家子气,点头道:“谢铭光将死,但余威犹在,此时还动不得根本,为今之计,只有找个同样有权势的以掣其肘。何况武陵王这一回来,不止谢家,其他世家大族也会心存忌惮。”
皇帝细细一想,觉得在理。
第二日,朝廷下诏,谢相重病,亟待静养,丞相一职移交其孙谢殊,加封录尚书事。并召武陵王卫屹之归都,加封大司马。
谢铭光顿时放下心头大石,是夜便到了弥留之际。
谢殊跪在他床头,聆听最后的训示。
老爷子嘴唇翕张,话已说不清楚,谢殊只好附耳过去。
“记住……死也不能被他们发现……你是……是……”
谢殊握住老爷子的手,严肃地保证:“祖父放心,孙儿每日都有好好束胸的。”
“你……”老爷子气得双目圆睁,一个士族之后怎能说这种话,一点不都含蓄!
于是谢老爷子最后没有提到家国大事,没有提到对家人的留恋,而是以一句“以后再也不许提束胸”作为结束语蹬了腿。
国失肱骨,举国哀悼。
皇帝陛下象征意义地落了几滴泪,并亲自写了悼词,当真字字含情,引人落泪,而后命人给新丞相赶制朝服。
谢殊咬牙束胸,将广袖玄色的朝服披上身,发髻仔细罩入进贤冠,走至丞相府中庭,面前是跪了一地谢氏族人和门客官员。
“参见丞相!”
大晋朝权被谢家把持了这么多年后,终于到达鼎盛,出了立国以来最年轻的一位丞相。
左右肃穆,新丞相却悄悄捶了捶肩。
压力大啊……
第一章
晋元和二十六年,天降异象。尚在春日,都城建康便已热得如同火炉一般,天上像是有八个太阳,阳光强的晃眼。
坊间风传此乃上天示警,只因朝中有人惑君专权,矛头直指新丞相谢殊。
而谢殊对此的回应只是:“呵呵。”
大晋士庶有别,寒门庶子虽可通过察举等方式进入官场,但向来以家世评定品级,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高官向来是士族的囊中之物。
而谢殊只是个流着一半庶民血统的私生子,忽然蹦上丞相之位,别说朝堂有人看不惯,民间也有人不平衡。所以会有此传言倒也不稀奇。
谢殊本人却对此毫不在意,照旧上朝下朝气皇帝膈应百姓,坚定地继承佞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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