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阻止。”谢殊撩了衣摆倚栏坐下:“难不成我还指望去南士建立的朝廷里做丞相?”
卫屹之笑了一声:“说的也是,江山还是司马家的,改朝换代向来代价惨重。”
谢殊点头叹息。
有她这么好的命吗?丞相的位子还没坐稳,就有人来撬皇帝的墙角了!
卫屹之扫了一眼她的脖子,谢殊习惯穿高领中衣,总会露出一截雪白的衣领,永远齐齐整整、滴水不漏的样子。
“你脖子上的伤好了吧?”
“差不多了。”谢殊笑着摇摇头:“只是被挠了一下,好过被一刀砍下啊。”
“是啊……”卫屹之望向水面,声音里有些怅惘之意:“尤其好过满门皆斩。”
谢殊恍然记起谢冉说的话,他们卫家祖辈在八王之乱里几乎被斩杀殆尽,想必这也是他不想再见到乱局出现的原因之一吧。
二人又商议了些事情,谢殊带着沐白回去了。
苻玄见卫屹之仍旧站在亭中,忍不住上前提醒:“郡王,该回青溪了吧?”
卫屹之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时忽然问了句:“苻玄,你大概多大开始有了喉结?”
谢殊在半路上重理着卫屹之说的话,忽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脖子,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十六章
喉结的事,谢殊不是没有注意过。
当初谢铭光在世时就给她找能人异士做过一块惟妙惟肖的假喉结,但那东西粘在脖子上不舒服不说,说话吞咽也无法做到和男人一样自然地上下滑动,反而更惹人注意。她干脆不再使用,一直用衣领好好遮着脖子。
卫屹之给她检查伤口是出于兄弟情谊,可若是真发现什么,就这点兄弟情绝对不值钱。
不过,比起陆熙奂等人伺机谋反一事,这实在微不足道。
谢殊为免走漏风声,故意选在深夜入宫,硬是将正在与美人你侬我侬的皇帝给骚扰去了御书房。
皇帝心情不好,坐在案后阴沉着脸:“谢相深夜来此究竟有何要事啊?”
谢殊严肃地呈上乐庵的供词。
皇帝展开一看,脸唰的白了:“此事当真?”
“回陛下,千真万确。”
皇帝起身,负着手在殿内来回踱了几圈,命祥公公去传几位重臣前来见驾。
深夜闻召,大臣们都很纳闷,进了御书房后见丞相也朝服齐整地站着才料想是出了大事。
卫屹之与谢殊交换了个眼神,当做毫不知情。
皇帝将南方士族意图谋反的事说了,大家虽然惊诧,但还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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