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谢子元闭了嘴,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劝他道:“冉公子还是去向丞相道歉吧,他对您向来诸多包容,显然还是看重您的,只要您肯低头,他一定会原谅您。”
谢冉坐直身子,朝对面几个美人勾勾手指,几人立即媚笑着偎了过来。他左拥右抱,笑容满面:“我现在挺快活的,你们都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谢子元和谢运对视一眼,只能无言地起身离开。
池水对岸有画师在画他们的行宴作乐图。谢冉推开美人走过去,夺过他的笔,遥遥指了个美人道:“你就坐那儿不要动,本公子为你作幅画。”
美人既惊又喜,跪坐在榻边不敢动弹,羞红着脸看他。
谢冉跪坐席上,阳光透过斑驳树影落在他的衣袍上,斑斑点点的亮光反衬在他那脸上,映出清朗的神气来。他一手支额,一手作画,轻轻松松,行云流水,片刻便将她身后的竹榻和那一丛芍药给勾勒了出来。
早有其他美人不乐意地绕过池水拥了过来,非要他也给自己作画,谢冉被几双柔荑推得摇摇晃晃,也不应声,只是吃吃而笑,已是微醺之态,许久安抚了一下几人,手下又继续下去。
有个美人盯着纸上渐渐详细的人物,忽然扑哧一声笑道:“我怎么觉得这人画的有几分像丞相呢?”
其他人一听都围过来观看,个个抚掌而笑,声如银铃轻撞,待转头时见到谢冉阴沉着的脸,立即噤了声。
“滚!”
美人们惊慌失措,连忙起身离开。
谢冉斜睨一眼旁边战战兢兢的画师:“今日的事敢透露出去半个字,就要你的命。”
画师连称不敢。
他怒火中烧,垂眼盯着画卷,生生折断了笔杆。
距离他不远的院落里正悄悄忙碌着。
沐白领着钟大夫进了谢殊房中,她正坐在案后发呆,身上绯色袍子夺目明艳,却掩饰不了她眉目间的颓然,整个人不说不动,白肤黑发唇若朱染,仿若一件精雕细琢的琳琅美玉。
“请公子伸手。”钟大夫跪坐在她对面,提醒一句。
谢殊回神,先命沐白去守好门,这才伸出手腕。
钟大夫垂着眼帘仔细诊听,谢殊牢牢盯着他的神情,心中起起落落。
千万不要是那个结果,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
钟大夫收回手,又询问了一些她最近出现的症状,看了看她的脸色,淡淡道:“不是公子想的那样。”
谢殊一下被这话弄得怔住了:“不是哪样?”说完又立即反应过来,神情有些尴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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