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展翼翔会是一个多么高傲的人,那种深植于骨子里的不羁,我一点都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的,欣赏的。可是,娘受到了冷落却是事实,所以我对他也是不满的,讨厌的。
我坐在娘的腿上,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软软靠着,大大吸了一口气,嗯,好香啊,娘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清淡隽永,她黑长的发丝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脸庞,氧氧的,弄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玥儿,在笑什么啊?”
娘的声音清凉如玉,可听到心里后却是暖暖的,甜甜的,我伸手去扯玩那一缕一缕的黑发,笑得更开心了,“玥儿喜欢娘的头发。”
“这样吗?”娘摸摸我的脸,笑若春花,“就只喜欢头发吗?”
我转过身,整个人扑了上去,在娘脸上重重地亲了好几口,“全部都喜欢。”
“再怎么撒娇也没用,待会儿一定要和遥儿去听先生讲课,不准逃的。”
“乱讲。”我噘了噘嘴,“玥儿这么乖的孩子才不会逃,娘在冤枉玥儿。”
说到那个“先生”,听说是我们孜祁国最有名,最有才华的一个人,名叫于路。他是那位已死去的先皇的老师,也就是我的外公,那位名震天下的一代明君翟伦帝的老师。他收弟子只由他自己的眼光来决定,否则,即使对方身份再高他也不卖面子,总共收的弟子也就那么几个人,屈指可数。自从先皇死后,就任命他为右丞相,辅佐新帝,他本来是已不再收弟子,只专注于政事了。可先皇临死前还托付他照顾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也就是沈琦瑾。
我和哥哥五岁,已到了可以学习的年龄。那日,娘找到先生,请他来看一看我和哥哥能不能由他来教,于路摸摸自己的白胡须,分别问了我和哥哥一个问题,听到满意的答案后,就同意了。
“天若塌了,应当如何?”
我那个白痴哥哥想了想,答道,“那展遥必定找出坍塌的原因,以此着手,再将天扶正。”
“好,好,五岁多的稚童可想到这一步,实属不易,可造之才啊。”
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这谁都知道,那白痴哥哥还想去扶正,说他白痴就白痴,真塌了也不用他去负责啊,我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往前跑了两步,抱住于路的腿,可怜兮兮地扁嘴,童声童气道,“先生,玥儿很笨的,你千万不要问玥儿这么难的题目啊,先生好不好嘛?”
“呵呵,那老夫就问你,世上最笨的人是谁啊?”
我怔了怔,看着那个笑得像狐狸一样的老头,缓缓勾起唇角,“就是先生嘛。”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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