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哪儿啊?打地铺吗?我妈光顾着生气了,还做饭呢!现在他们还在我小叔家没回来呢!”
王锐也没话说了:“先吃饭吧,待会再盛些回去热热吃。”
三人闷头吃饭。
“明儿你们谁把摩托借我使使,我得去趟赵庄子看看姑姥姥。”王锐说。
“我的没油了,你使的话得先去买壶油。”大毛说。
“使我的吧,我昨天加的。明儿上午你先遛遛吧,也没见你骑过。”刘成说。
“那行。”王锐点头。摩托上辈子他只骑过几回,虽说挺简单,可也得先练练。还好最近没下雪路上挺干净,不然他还真不敢上路。
但是姑姥姥是必须得去看上一看的。他身上带孝,家乡规矩,正月不能出门子,一些不得不走的亲可以在年前去看看,坐一会儿,不留饭。
姑姥姥是三叔公的大女儿,嫁在赵庄子,如今快70岁了,还硬朗的很。当年王锐父亲分家时才17岁,年纪小力气小,挣的工分都不够吃。那年冬天队里照顾他出门换油。换油是个苦差事,却也是个肥差。每天记满工分,还一毛五补贴。冬天换油却是真的苦。大三九天赶驴车出门,车是不敢坐的,怕冻坏,人都是跟车边跑,跑累了就上去坐一会儿,稍微坐一会儿还得下车跟着跑。手上脚上脸上全是冻疮,耳朵也是又红又肿。
饭是自带的。王锐父亲每天带的都是糠饽饽,只掺很少的玉米面,又冷又硬还掉渣。中午他们多是找小卖部歇脚,要一碗热水,买五分钱干豆腐打五分钱白酒。王锐父亲是舍不得花钱的,每次都是热水就糠饽饽。
有次姑姥姥在小卖部碰到王锐父亲,一搭话是自家人,就把人带回家吃了一顿热饭菜。姑姥姥男人是队里的会计,只一个闺女在民兵团,家里不缺粮。从那之后三叔公就让王锐父亲每天跑那一条线,中午能省一顿嚼果不说,最起码是热的。姑姥姥男人是个厚道的,有一回赶上王锐父亲生日,特意给下了一锅白面条,还卧了俩鸡蛋。后来王锐父亲瞄上了姑姥姥隔壁家姑娘,就近水楼台把人姑娘给拐走了,正是王锐他老妈。
王锐爸妈成亲后是把姑姥姥当亲姑姑一样走动的,两家也是常来常往的。
对这个姑姥姥王锐一直心存感激。在他父亲长起来挣满工分之前的那两年冬天,如果不是有这每天一顿的好饭菜,他的父亲,还不定得遭多大的罪呢!
王锐的礼简单而又实在。大块肉,大只鸡,大桶酒,大袋干果,装了满满一大箱,还有两只五十年参。
到了地方,门是关着的。王锐没急着敲门,这个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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