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居然睡了这么久。”王锐握了握拳,绵软无力。如今没有小红莲,他的体力也直线下降了,熬了那么三五天居然就顶不住了。
白鸿昌不在,王锐从人衣兜里翻了五十块钱,打车回家了。
莲花叔马上就沮丧了。
他只是亲手下厨煲了个汤,怎么出来人就跑了呢?尝一口汤,什么味儿,倒掉倒掉!
元旦三天假。
桑桑请王锐回家吃饭。
这次王锐也不轻不重备了礼。
一支五十年人参,一支五十年首乌。
简单又实用,不用费钱也不用费心思。两口子都是医生,知道怎么用,自己不用拿去送人也拿得出手。 “我的呢我的呢?”秦桑眼巴巴等礼物。
王锐吃惊:“不是那筐藕吗?怎么还要?”
秦桑顿时委屈了:“那是菜,还是你自己种的,不算不算!”
“什么藕?”秦桑妈妈奇怪追问。
秦桑比比划划解释:“我爱吃藕,王锐在他大棚里挖了个小池子养了一些。莲子我吃掉了,给你带了两支荷花。”
秦桑妈妈拉着儿子去厨房看花。
王锐被秦桑爸爸带进了书房。
秦桑爸爸看了王锐好一会儿。 王锐不动不说话。
秦桑爸爸先开口了:“鸿昌说,他爱上了一个人。”
王锐说:“我们七月就分手了,他把我丢在北京,我身上只有二十五块。”
秦爸爸一窒,继续说道:“他说他这辈子认定他了。”
王锐说:“我们从七月只见过一次,几天前,除此之外再没说过话。”
秦爸爸靠向椅背:“他求我帮他。”
王锐说:“你们兄弟情深。”
秦爸爸一手敲上椅子扶手:“他哭了。” 王锐没吭声。他王锐何德何能让两个男人为他哭?上辈子一个,这辈子一个。
秦爸爸话一转,语气厉了起来:“鸿昌性子倔,我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他。”
眼神也跟着厉了起来。
王锐看了秦桑爸爸好一会儿,笑起来:“我爸爸要是还活着,他不会允许有人威胁我,他会直接拎菜刀跟人拼命。”
王锐起身往外走,开门的时候稍微停了下:“秦叔叔,我今年十六,比桑桑还小一天呢!”
午饭无波无澜,王锐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依然和秦桑说说笑笑,走的时候照例把小孩捏了又捏揉了又揉。
送走王锐,秦桑的父亲又回了书房。良久,才感叹一声。
那个孩子,是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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