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影了,才回头瞧了一眼贾母的屋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踱着步子出去了。
有时候这人做事还是挺利落的,譬如邢夫人,自打进门后就一直偏居荣国府一隅,如今好不容易能够正位荣喜堂,自然不愿意迟了一刻半分。听贾赦说了贾母的意思,也不多置喙,当下自己亲自带了丫头婆子去贾母正房后边的院子,不过半日时间都弄妥当了,次日便指挥着人替二房几口子搬了家。
二房里头,别人不知道如何,唯有赵姨娘十分高兴。原因倒是简单,她这大半辈子都窝在了王夫人手下,住的地方也好,吃穿用度也罢,时常被克扣些。哪怕是小丫头子的月钱,都能被扣下一半儿去。这回王夫人栽了,赵姨娘且不想别的,单只听说王夫人被关到佛堂里头去自省,便笑得花枝乱颤的。这回搬了家,自己和周姨娘两个都还算是不错,跟二老爷一个院子,王夫人却被老太太安排到了另一处。这既然是自省,自然不能出门的。赵姨娘每每想起这个来,便心花怒放。
贾母瞧着小儿子不过两日间,便一脸的消瘦憔悴,心疼不已,再想想大观园里头几日都没出来的宝玉探春,也觉得不能这么干晾着,咬咬牙,命鸳鸯:“去告诉大老爷,就说我身上不好,让他遣人拿了帖子去太医院请了人来诊脉。”
荣国府的事儿这会子已经传遍了京城。贾家大老爷蛰居荣府一角二十来年,一朝发难,亲自上了请罪折子出首兄弟媳妇重利盘剥,从此正位荣喜堂,这听着便精彩,比之台子上演的戏文并不以下。京里头不说那些个闲来无事的百姓,便是为官有爵人家聚会之时,难免便要说上几句。更有那好事者,时常注意着荣府的动静,以期有更为新鲜的话题出来。
故而这一请了太医,整个儿京城中倒有大半儿的人都知道了。
林琰听说在这个信儿的时候,正是散值后与司徒岚在府里头对弈。两指间拈着的黑子轻轻落下,才道:“唉,那老太太也是,年纪大了,偏要操心许多事情。安荣尊贵地养在后宅不好么?这大热天到底急出了病来。长乐儿。”
一旁站着伺候的长乐儿答应了一声,便听林琰吩咐:“去侯府,瞧瞧姑奶奶。”
长乐儿会意,自出了凉亭去不提。
这边儿司徒岚笑道:“太坏了。分明是你后边儿叫人气坏了她,这会子怎么好只一味地这叹一番呢?好歹也该有些表示。”
林琰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西边儿天际落日余晖映在他的眼中,原本清如秋水明若晨星的一双眸子流光溢彩,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你说的倒也是。不过,我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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