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过好觉。他心里明白,皇帝是等不及了。趁着这次,要彻底断了那些个指望着太上皇的老臣的心思。忠诚也真是争气,竟在生母才下葬后迫不及待地重伤了同胞兄长跑了!
司徒峻想睡觉,司徒崎帮着送了枕头,只是这赠送之外却饶上了林琰。
看着林琰昏沉沉,受了恁重的伤,原本就清瘦的脸上越发显得可怜见儿的。又见他脸颊处通红,伸手摸了一摸,只觉得烫手。太医说了这是受了外伤难免的,只要服过了药就会退了热度。虽然太医说并无性命之优,大半夜过去了却依旧没见醒来,司徒岚心里如火油翻滚煎烫一般。
“王爷,药煎好了。”
碧萝进了屋子,轻声劝道,“那边儿屋子里预备了热水。王爷好歹换了身上的袍子下来罢?奴婢在这里守着,王爷洗漱了,大爷若是醒了,奴婢再去请王爷过来可好?”
司徒岚看了她一眼,接过药来,缓缓揺头,“你去给我拿身儿干净衣裳来,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碧萝见状,知道劝不得,只得回身出去取了才给林琰做好的,还未上过身儿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地送了过去。又带着两个小丫头将屋子里各处摆了几碟子新鲜的果子,花插里换了才开的花朵折枝一一林琰喜洁,若是醒了以后屋子里有异味儿,那是决计受不了的。
司徒岚胡乱换了,摸摸那药碗,不显得烫手了。看碧萝还站在床前,一扬下巴,“你出去罢。”
碧萝犹豫了一下,福了福身子退下去了。司徒岚坐在床边儿,等她出去了,才端过药碗,一口一口地将药哺喂给林琰。
过了没一会子又有翠染送了清粥小菜过来,司徒岚哪里吃的下?只示意连食盒一并放在桌子上,便叫人出去了。
偌大的屋子里只一个躺着的林琰,一个坐着的司徒岚。
林琐觉得自己整个儿身子疼的厉害,似乎每个关节儿都被硬生生地钉进了一根钢针一般,右边肋下、左边肩头更是疼痛难忍。想动一动,却无那份力气。
一时觉得诨身发冷,一时又如被火烤了,冷热交替,实在是难受的很,忍不住便呻吟了出来。
忽觉一块儿溫热的东西拭着自己的额头,力道很轻,又有人喃喃地在耳边说着什么。
费力地扯动眼皮,终于睁开了眼。初时的眩晕感褪去,眼前是一张颓废萎靡的俊脸,上边还带着惊喜惊惶之色。
“子非……”司徒岚小声地叫着,又揉了揉眼,“你醒了?”
看林琰左手手指微动,像是要抬起来,忙桉住了:“你肩头上有伤,太医才裏好了伤口,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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