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易。他也认为,打草惊蛇不是好办法。
不声张,不代表此事就此揭过。所以,查,一定要查,查得清清楚楚,他倒要看看是谁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害他心爱的妻女。漪澜也做了同样的决定。到下午的时候,结果已经清楚。晃阿的大总管不是白做的。
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漪澜看着女儿和初五耍的高兴,耳朵里听着晃阿的报告:“花瓶里的花是雪鹑插上去的,花是银鸥给收拾的,采花的人是雨菲,不过雨欣在那时候赞了一句这花好看,主子一定会喜欢。”
雕花的紫檀木椅温润光滑,漪澜保养良好的左手从上面轻轻滑过,朱唇微启,道:“还有呢?”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深沉的主子,晃阿不敢迟疑,道:“雪鹑的额娘最近生了重病,是淑妃娘娘的人给治好的;银鸥的哥哥是个纨绔,又好赌成性,贵妃娘娘早在银鸥进宫之前都资助好几次,近日里更是把房子都输了;雨菲和永福宫来往亲密;雨欣是皇后娘娘的人。”说完,晃阿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主子。
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漪澜笑靥如花的道:“好啊。没想到,一支夹竹桃竟然牵连出这么多的人,”漪澜站起身,缓缓踱步,道:“这宫里的水可真是深,一不小心就得粉身碎骨。”漪澜笑得幽深遥远,看来自己的示弱倒让人觉得是好欺负的。
望了一眼描着仕女的粉釉花瓶,里面几支紫玉兰开得正好,漪澜幽幽的道:“晃阿,去请太医,就说我病了。”
“娘娘,您没事吧?”晃阿一着急,话脱口而出。
摇摇头,漪澜笑道:“我没事。既然大家都盯着关雎宫呢,我就把这水搅得更浑些。”见主子恢复以往自信优雅的笑容,晃阿放心的道:“是。奴才这就去。”
看来自己还是掉以轻心了。漪澜自嘲道,还以为自己的智慧比这些清初的女人高几个等级,却是被算计了都不知道。殊不知,别人才是此道中人,是宫斗高手。自己虽是在大家族里见过这些事情,但那时有祖奶奶相护,所有手段都近不了身,自己只是长长眼见,故而轻忽了些。若不是悠悠,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你们拿我的女儿作伐子,也得承受起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