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驶入医院的街道前,周渡突然转了个向。
覃樱眨了眨眼,悄悄看周渡。
他一言不发,视线偶尔会朝窗外看一眼,最后在一家药店前停下。
“喂,你做什么啊?”
周渡拔下车钥匙,冷淡道:“做一个律师该做的事,取证。”
药店老板惊奇不已地看着保时捷停自家门口,周渡走进药店,说:“毛细血管出血,红花油,棉签。”
老板把东西递给他,周渡结了账回来,曲起指节敲覃樱窗户。
她降下车窗,看见男人淡漠的面孔,他早已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眸中是与夜色足够媲美的浓黑,对上她抬起来的眼睛,面无表情询问道:“给伤痕拍照,然后擦药,我来,还是你来?”
覃樱好险就忍不住嘴贱地问,你来是怎么个来法?
恪守自己的创伤小可怜人设,她识趣地说:“我来。”
“药拿好,车里有灯。如果你智力尚存,就不要在这种时候开美颜。”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去了街边。大榕树下,男人西装笔挺,城市的夜生活才开始,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忍不住侧目看他。
周渡身高一米八九九,容颜出色得可以出道。他靠着树,眸色冷凉,没有理会任何一个人,点了支烟。打火机的光明明灭灭,成年男性气质清冷,一如神祇。
有个过路的女孩抬起手机,对准他。
他抬眸,冷声道:“女士,公民肖像权不容侵犯。”
女孩子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歉,拉着同伴离开了。
覃樱打开车灯,拿起手机咔嚓咔嚓几声,这些东西就是做个样子,有没有用是周渡的事。她本来就是装的,又不可能真的打官司,过得去就行了。
想起他提醒的不要开美颜,她不知为什么有些想笑。
覃樱沾了红花油擦在淤青处,她毛细血管比寻常人要细,受伤以后看起来就比较严重,现在涂点药也好,明天还要上班,大夏天也不能穿长袖,同事问起来就尴尬了。
捯饬好一切,覃樱打开车窗,看见站在街边的周渡。
他侧对她,面朝一栋坠落星雨主题的大楼,白色流线倾泻而下,男人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夹着烟,五官在烟雾缭绕中看不真切。
周渡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这几年吗?
她趴在车窗上,没有立刻叫他。在覃樱的认知中,周渡是一个生活作息极其规律的人,一定会在二十二点之前睡觉,早上六点三十准时起床。
他从不缺席一日三餐,不吃零食,不喝奶茶,更不会有抽烟打架这种堪称可怕的恶习。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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