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宿在坤翊宫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太后又道,“今日戌时,你带人去坤翊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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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琴曲从纪绯嫣不停弹拨的指间流泻而出。人说琴曲随人心,纪绯嫣心里似乎有着无数杀伐,所以,她的琴曲从来都不是情意绵绵的缠绵之曲,更多的是仿若置身战场的激昂之音。
宫门被人大力推开,铭鄀站在宫门外瞧着她,眼神复杂。
纪绯嫣停止抚琴,缓缓起身跪于铭鄀跟前,“臣妾叩见陛下。”
铭鄀也不赐她平身,径直入内,身后的宫门被李公公从外面合上。
“是你吗?”看了她许久,铭鄀才开口道,“伪造圣旨给河间王的,是你吗?”
听说河间王也宣称接到他的密诏,进而率领河间驻军入京勤王,他的震惊不可谓不大,待冷静下来,细细分析,有机会有能力伪造诏书,并且又与河间王有所瓜葛的,唯有纪绯嫣纪昭仪。
“如果臣妾否认,您会信吗?”纪绯嫣冷冷的反问道。
怎么会信!铭鄀望着她,强压住怒火,“难道做朕的女人还不如做一个藩王的细作吗?”
“陛下您错了,臣妾既非谁的细作,亦不愿做谁的女人。”纪绯嫣冷笑道,“臣妾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复仇。”
“什么仇?”
“陛下,臣妾身上可是异香扑鼻?”见铭鄀不明所以的眼神,纪绯嫣自问自答,“很香吧。陛下以为,这是臣妾身赋异秉?不是的,只不过是因为臣妾自幼服食一种毒花,花毒在体内淤积,直到毒入肺腑,香气便日盛一日,直至七窍出血而亡。而我这种人就被称为‘药人’,也可称为‘毒人’。”
“药人?!”铭鄀惊得连退几步,忽然想到另一个可能,“这些年,朕的身体越来越差,是……是因为你!”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信错了人!难怪每次试毒都没有问题,原来他们根本就用不着在食物里投毒,他身边就暗藏有毒库。
纪绯嫣继续道:“臣妾原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难道陛下不想知道我是因何成为药人的?”
“官宦人家?”
“先帝的谢美人,陛下可有记忆?”
铭鄀细细回想,似乎先帝早年是有过一个宠极一时的谢美人。时间太过久远,再说那时他也还只是个孩子,关于谢美人的事,他实在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忽然被先帝赐死,赐死的原因众说纷纭,其中流传最广的版本,是谢美人与人苟且被捉奸在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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