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忽然明白过来,敢这样惹怒铭幽的,除了太后还能有谁?
同样是母亲,雅鱼却并不能明白太后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给铭幽难堪。甚至不惜折磨自己来达到折磨铭幽的目的。
太后最近身染小恙,可是太医开来的药,她却一概不喝。铭幽为劝她喝药,在她宫内一跪就是一整天,手中高举的汤药凉了换,换了凉,仍是换不来她的心软。母子两个就这样在凤仪宫中僵持许久。
两个人都是同样的倔强,亦是同样的心寒。
雅鱼心疼的握住铭幽的手,“要不,明日还是我去……”
“不用。”铭幽反握住她的手道,“她这是要折磨我。你去,不过是平白受辱。”再次想到太后的话,刚刚平复的情绪再起波澜,“她竟然责问我心里可还有绮罗。她忘了,当初是谁把绮罗远嫁柔国!”
两天前,铭幽趁着柔国内乱正难分难解,宣布出兵攻打柔国,这便是太后此问的由来。
柔国侵扰天华边关多年,随着天华日渐强盛,与其开战是迟早的事。铭幽觉得既然迟早要打,何不趁他们内乱未定之时,先行出击。
可是绮罗……铭幽心底悲凉一阵漫过一阵,他几次三番命人传话,希望能将绮罗接回来,却屡遭拒绝。绮罗终究选择了与阿布尔达共生死,选择了站到兄长与故国的对立面。
铭幽猛然死死抱住雅鱼,他想要留住的,为什么全都从他紧握的手中流走?
“雅鱼,”铭幽的脸埋在雅鱼颈项,声音有些哽咽,“不要走。我只剩下你了。”
“我不会走。我说过,要和你生同衾、死同穴。你忘了吗?”雅鱼轻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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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玉兰说起,御花园的夜合花开得正盛,许久未曾踏足御花园的雅鱼决定去御花园走走,闻闻花香,希望能借此化去连日来的不安。
雅鱼一直不喜欢身后跟着太多人,今日也只带着玉兰一人入园,在玉兰的搀扶下坐在一株花树下,贪婪的嗅着浓烈的花香。
“要不,奴婢让人摘一些拿回宫里插瓶,这样宸华宫内也能有这四溢的香气。”
“这花开得好好的,干嘛要将它折断。”雅鱼笑着婉拒。
两人正说着话,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半熟悉半陌生的女声,“小姐。”
雅鱼一时怔住,那声音如此熟悉,语调却又异常陌生。
“小姐,我是晓莲。”身后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
玉兰见此情形,知道来人与雅鱼必有些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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