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手!”
安青很冤枉,他只不过是在千钧一发之刻,很迅捷地提起木杖挡了一下而已。
都发现自己是沙包了,他总不能还站着不动,任由她随便抽吧?
然而蒲萱很不幸,她刚好就把腕骨敲在了木杖上。
蒲萱揉着手腕哼哼了半天,边哼哼边瞪着安青,瞪得让人浑身发毛。
“你也差不多够了吧?”安青再度拿手背揉着自己的脸,揉完左边再揉右边,“这几下我都记着了,去掉我之前欠你的那一下,还剩一边一巴掌。”
“剩什么?你之前抽过我之后已经过了这么久,你指望能不算点利息?”
“利息……”安青无语了半晌,“有你这么算利息的吗?”
“好了,都算了吧。”东柏刚才见蒲萱情绪高昂没敢吭声,现在望见两人都缓和了下来,才开口劝解,“各退一步,有什么矛盾都好好商量,没事少动手,药费很贵的,我们现在的结余已经不多了,要多多节约才行……”
一听东柏提钱,两人瞬间都没了斗志。
“对了。”蒲萱赶紧出声打断东柏,甩着手腕,用下巴指着安青问道,“你之前说到哪了?”
之前说到想砍手了……安青不由得往自己的左臂望了一眼,犹豫了片刻,开口道,“算了,我之前没说什么。”
毕竟是身体的一部分,一直拥有了十五年,总归还是舍不得。
安青之前会那样说,还是破罐破摔一了百了的情绪居多,简单而言就是一时冲动。
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被蒲萱几巴掌给打断,早就已经不复坚定了。
把长在自己身上的肢体像切萝卜一样给切掉,还不带一点心疼,这种境界,除了易阳那个变态以外大概没人能达到。
然而……
安青的视线只在左臂处停留了一顺,便感到眼眶一热,赶忙撤开,就好像再多看一会便会将双眼灼瞎似地,口中却向蒲萱道,“你这女人手劲还不小,拍得我眼睛都花了。”
蒲萱哼哼道,“知道厉害就好,我现在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不要虐待伤患。”东柏阴着脸道。
他被用在安青身上的那些药的价格给弄出了心理阴影。
“就是说啊。”安青笑着望向蒲萱,“麻烦你看在我是个伤患的份上,放过我,行吗?”
蒲萱诧异地看向他,“你居然还知道怕?”
“谁怕了?主要我现在是个伤患嘛,动一下就累得不行。”安青道,“等我伤好了,再看到底是谁收拾谁。”说着再度撑起木杖,手肘支着墙壁站直身,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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