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蒲萱选择了走,走前一句话也没对他这个父亲说过。
“议事?伯父你不在,只我们几个小辈议事,自然难以议出个所以然来。”
蒲方远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一愣之下却没有花太久来做出反应,当即便撑着座椅起身,努力地转身想要行礼,“殿下……”
“伯父你腿脚不便,不必多礼。”舒言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那么一股风轻云淡地笑容,说话间向后看了一眼。
蒲志铭立马冲上前扶住蒲方远。
蒲方远却是叹了口气,抓住蒲志铭地手臂,重新弯身坐好,“殿下现在,居然有空来看老臣。”
要是以往,舒言会亲自来扶。
虽然舒言从未多说过什么,但在一言一行之中,早已……
“我听闻伯父身体不适。”舒言望着身后的一人道,“便带了医师来帮伯父看看。”
那名医师站出来,对着蒲方远行了一礼。
蒲方远笑道,“殿下的这份心意,老臣感激不尽。”
医师把了把脉,给出的结果是旅途劳顿,然后偶感风寒。
至于天气一冷便腿脚酸痛,这是蒲方远的老毛病了。
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老了而已。
人一老,就总是爱回忆从前。
蒲萱小的时候,还是一个肥嘟嘟白净净软绵绵的女娃,现在倒是长得和她母亲越来越像了。
蒲萱小的时候,每当蒲方远回家去看她,她都爱理不理,每次蒲方远给她带了礼物,都会被她随手扔在一旁。
蒲萱小的时候,有的便是一股恶劣至极的性子,时常对着家里地仆从大呼小叫,甚至会对着他这个父亲大呼小叫。
但是蒲萱在还很小的时候,便会时常望着天空发愣。
蒲方远曾看到过蒲萱孤身一人呆在花园中,三四岁地年纪,伸手握着刚到她头顶地石桌的桌沿,背靠着石凳发着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四岁地女娃,应该是什么都不会想的才对。
很少会有小孩像蒲萱这样时常发愣。
莫非她还记得,在她两岁以前,有一个女人会每日每日地抱着她坐在那个石凳上,倚靠着桌沿,微笑地对她讲着许多躲藏花园角落中的小故事?
蒲萱不喜欢听故事,她母亲和她讲时候她会不耐烦地扭动,但是在她母亲走后,她会每日每日地待在花园里发愣。
“伯父你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舒言突然问。
蒲方远一愣,随后苦笑道,“我只是想着,不知不觉间,原来我已经老到了这个地步。”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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