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方远这才是猛地一颤,脱口而出地唤道,“殿下!”
自己还能受到怎样的待遇,蒲方远已经不抱太大的指望,毕竟发生了那种事情,自己的身体也确实是不争气。
但是他蒲方远在朝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学生遍地,亲信遍地,倒也不怕被夺走一时的实权。
就算舒言偏见再大,只要命学生亲信不停游说,假以时日,就可能会有转机。
但是蒲志铭……竟然连蒲志铭也排挤了出来,舒言这一招,只怕就是为了斩草除根。
蒲志铭闻言,却是向舒言行了一个大礼,“谢殿下恩准。”
舒言又望着蒲方远笑道,“他老早就在我面前说着,想要脱身来照料你了。”说罢也不再多等,转身便带着身后一堆人走了,只留下蒲方远呆愣地坐在院落中,还有跪坐在地的蒲志铭。
蒲志铭一直是一个没有花花心思的人,他确实会做出那样的请求,但是舒言选择现在留下他,绝不可能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请求。
蒲志铭站起身,望着蒲方远,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大人……”
“罢了。”蒲方远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她都不要了的东西,难道我还能带进坟里去不成?”
一生小心翼翼,一生尽心尽力,一生殚精竭虑。
得到的又是些什么东西?
然而就算是那些她都不要的东西,那些蒲方远费尽了一生得来的东西,只要上位者的一句话,便可以被剥夺殆尽。
“大人。”蒲志铭扶住蒲方远似乎有些不稳地身形,“回房休息吧。”
蒲方远摇头,“我还想多在这庭院里待一会,这个院子,待着舒服。”
“大人,小姐不会有事的。”蒲志铭道。
蒲方远一愣,然后苦笑。
蒲萱,在她还是个软软小小的女娃的时候,便一直对右相的权势不屑一顾。
蒲方远曾以为那只是因为她还没长大,还太天真,还不知道那些权势有多么重要。
一句话便可以夺去别人一生的努力,这就是权势的差别。
然后蒲萱长大了,对于那些权势,对于那些钱财,甚至对于那个可能常伴君侧的机会,依旧是不屑一顾。
从头到尾,蒲萱想要的,便是其他的东西。
蒲萱到底想要什么?蒲方远想了,没想通。
蒲萱走了,就那样走了,走得干干脆脆,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他这个父亲,苟延残喘地试图守护住那些她不要的东西,每日每日孤独地思念着自己的女儿。
“你说,她到底想要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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