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之间当灯泡,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那种单纯三人行的模样。
之所以用了“似乎”这个词,是因为,安青绝对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安青现在这种状态很诡异,而他会这样诡异的原因只可能有一个。
蒲萱如此想着,望了东柏一眼,“你到底和他说过什么了?”
“给他指了一条路而已。”东柏叹气,“不过想要他现在就做出这种选择……好像是太难了。”
蒲萱耸肩,也没再追问到底是指了一条什么路。
东柏就是喜欢把话都憋着,不管有什么话,他只在想说的时候才会说,只要他不想说,就算揍他个三五十拳,他也一样会装傻充愣东拉西扯,硬是不说心里话——反正把话憋着又不会烂掉。
从延州出发,笔直往北走……还是延州……邛苍的最西北就是延州。
如此走走停停拖拉了数日后,蒲萱百无聊赖之下向北眺望,“再继续走下去,不是走到北岭了吗?”
北岭是连绵在邛苍国北面的一条山脉,由邛苍最西边的延州开始,一直连绵到最东面的东海海岸。
至于北岭的地势……高的高低的低,缓的缓陡的陡,山脉的其中一部分景色秀美风光迷人,另一部分则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