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还说我什么了?”说完这句话,尔雅才觉失言,大窘:“先生……别听他胡说,什么欢喜不欢喜……我——”
屈原截住尔雅的话,正声道:“玉儿虽往日油嘴滑舌了些,却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尔雅顿了顿,踢着桌脚诺诺:“我不知道,只是最近看着他,心就发慌,想要逃。眼下,我不想想那么多,只想……”尔雅踌躇如何措辞,良久终开口,“先生,我只想宋玉平平安安,宋府也平平安安。”
屈原摇头淡笑,他就知道,小女子不会如此好心,单来送劳什子粽子,转了那么大个弯子,现在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尔雅放心,这次老夫力谏,绝不拖累任何人。”
“怎么可能?”
屈原僵了僵,不大明白尔雅的意思。
尔雅眼神湛清,坚定地又重复了遍:“先生怎么可能不拖累任何人?有个人你拖累了将近十年,自己竟不知道吗?”
屈原大震,蹙眉无语。
尔雅起身,娓娓道:“古月姐第一次来宋府寻你时,我就猜到你们的关系了。先生,让一个女子为你担心受怕这么多年,你真的无愧吗?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么多年,你都不肯给她一个名分,不是嫌弃她曾为婢女,而是怕有朝一日你自身难保,她遭连累。可是,现在这样把她圈在身边,就不算连累了吗?”
一席话,问得屈原哑口无言,风阵阵袭来,灌入袖间,是彻骨的寒,一直……凉到心里。怎么可能无愧?不是没想过赶她走,不是没踌躇过帮她找户好人家,可那晚,她却站在湖边,歇斯底里地哭。
断断续续,那些话却一直记在心底:“屈原,你以为我想遇到你这样的人……”
“……若不知道结局还罢,若我真不在你身边了,是不是……日后你跳得也更了无牵挂些?”
“好吧,好吧,既然要往死里赶我,既然日后要知道那样的噩耗,何不……何不,现在就先跳了?”
“或许,能回去;或许,不能回去,就在……下边等你吧。”
那样的夜,那样的寒,她纵身跃下,犹如一朵水莲开在绚烂夜幕,她笑着说:“屈原,这世上,不是只有你敢跳河的。”
那样的痛,那样的不舍,自此,谁也不提,谁也不愿再记起这段往事,就这么任由着她,从相遇的花季十八,相知的二十,一直等到今天这样的年龄。
“先生——”尔雅怯怯开口,拉回屈原的思绪,“我知道说这样的话很唐突,但是,我知道古月姐和我一样,不想什么国家大事,只盼…你平平安安,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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