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欣喜。虞珠怔了怔,这才想起刚才抱着奚儿的人是谁。
“宋夫人。”
尔雅颔首,拍拍李廷奚的脑袋,示意其去一边儿玩。待孩子跑远去扑蝴蝶,才笑吟吟凝视虞珠:“别宋夫人来宋夫人去的,怪生分。我们也算认识了不是?还有,今天太阳挺好,你该带着奚儿在院子里逛逛。”
虞珠一边儿布置茶点,一边儿将火炉往尔雅身边推了推才结巴道:“咳咳,刚刚歇了会儿,睡迷了……咳咳,没看住他。”
尔雅幽幽转了转茶杯,冷不丁问:“你每日这个时辰都要歇会儿觉吧?”
话音一落,虞珠呆呆愣住了。
尔雅眺望远方,娓娓道来:“这些时日我每天午后都能在院子里遇见偷偷溜出来玩耍的奚儿,就猜到这个时辰你一定有事。后来——”顿了顿,尔雅眼神犀利地盯住虞珠,语气不疾不徐:
“后来小翠说你这东厢每日都能闻着药味,垃圾里也要药渣,你在喝什么药?”
听了这话,虞珠全身战栗,咬着泛白的下唇不言语。尔雅也不相逼,只静静喝着茶,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其实早在来之前,她就请大夫检查过药渣,全是些止咳化毒的解药。虞珠为何中毒,带着李廷奚千里迢迢来寻宋妖孽是何目的?宋玉心里有几分底,对两母子的默认又是为什么?
一环扣一环的谜团尔雅暂时无法解,所以这才前来探视。
良久,虞珠终于眼雾迷茫地启齿:“我……喜欢子渊。”
如此题不答意,让尔雅也微微有些错愕。
顿了顿,虞珠平缓情绪,又正正重复了句:“我真的很喜欢子渊。”
“………”霎时,尔雅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原本想好的种种答案、种种状态、种种对策,皆因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拨乱了心绪。
虞珠的眼神平静了许多,凝望噼里啪啦的火炉道:“尔雅,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也知道宋府人怎么想。你们觉得我下贱,千里迢迢跑来破坏别人婚姻,是奸诈无比的恶女人。装柔弱、博同情…若倒回十年前,或许我真的会耍些手段,从你身边夺走子渊。现在——”
虞珠苦笑着摇了摇头,“十年前,我耍尽心机,出卖姐妹、陷害人命才能在王宫中做到最高琴师的位置,争宠夺权。曾经,我真的很享受这种生活。直到子渊出现,我才知道爱是什么。”
苦笑更深,已不再年轻的虞珠眼角渐渐绽出皱纹:“那晚,我故意灌醉子渊,和他同床。又用苦肉计求他带我走,偏偏他依然拒绝。我明白,他知道我的那些小动作。”
尔雅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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