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老头儿什么时候研究起药理来了,想抢行不成!”说着拿出一只新捣药罐,开始将当归身捣末。
玉子趁老掌柜捣药,又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起了服药疗伤的法子。老掌柜虽开药房,却也知道些医经药理。在少年面前显摆两句医理,他自然欢喜不胜。不多功夫,玉子接过成药,又和老者寒暄几句,方才悠然告辞。
秋阳之下,小镇兀自纷扰,玉子也不及细看,只是心中暗自担心屋内藏娇的事儿被人发觉。忐忑间又从后门回到酒楼,见萧老众人未归,张大力兀自在门前侃大山儿。回到屋中,见女子依旧躺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当即进厨房紧闭门窗熬药。
酒楼为了保持食客悠闲吃喝,均将厅堂和厨房隔开,厨房更是采用密封设计,关上门窗后一丝油烟也飘不出去。巳时三刻刚过,六大碗水在急火猛攻之下,已熬成了两小碗药汁和一小碗牧靡草渣。
玉子端上成药,刚刚带拢自己的房门,便听见叫脚步声响,一人正踱踱而来,正是萧老已回到了后院。他心中慌乱,只想是否该主动交代,求个法外开恩。但见眼下女子如此美貌,又是命在垂危,心中怜悯大作,终是决定不对外说。
其实他将这女子交给众人救治,也未必不妥。只是少年人得了好东西,便想偷偷藏起来。好比在外捡到了受伤的猫儿狗儿,偷养起来,也不过是孩童心性。
玉子下定决心,又将床上女子扶起,靠在自己身前,但觉一股少女体香直透胸腔,心中好生惬意。微微一笑,又用勺子连喂带灌,终于将两碗药都送入了她腹中。
他见女子将两大碗药喝得涓滴不存,人却兀自高热不退,尚处昏迷之中,心中反而莫名的欢喜。放下药碗,在女子鼻尖上轻轻一点,低声笑着说:“丫头好乖!”接着将牧靡草渣均匀的敷在她臂上伤口上,又扯下一截白棉床单给她裹好,最后用小布条系上,这才敷好了药。
玉子见她中毒已深,又想:“区区给牲口吃的牧草又怎能解毒!”瞥眼见到床边宝剑,当即用棉布沾了料酒擦拭干净,又将金疮药放在床边,追被给他放血排毒。
他利剑在手,又忽然想起佩剑豪的客来到店中打尖时,往往将剑鞘在桌上重重一拍,大声喝道:“小二,上酒,上肉!”好不威风。他一项以为大丈夫就该如此,但现下要在女子腕上割上一剑,又不由得手腕颤抖。
他蹲在床前,左手将女子手腕按住,又在女子腕下搁上药碗。侧过头去,右手剑轻轻一划。直觉女子手腕猛然一抖,却是这一剑割得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