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逃走了。自己虽不知阮总管是何人,想来定是个厉害角色,一时不知如何措词,只感惊怒交集。向贺兰明月使个眼色,示意她快走,叫道:“店家,结账。”心想:“初到长安毫无根基,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惹不起还躲不起?”傻大碴见他露出惧意,放声狂笑,声震屋瓦:“你们要走便走了,妞儿,你可不能走!”何益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这里是朝廷官员的宴会,你一个草民怎敢如此放肆!”傻大碴上下打量他几眼,嘴角牵动一圈密密的短髭,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呔!”,道:“那色鬼王老儿都怕我干爹,你这白净的雏儿竟这般不识趣!我干爹只需打个喷嚏,便将你这顶夜壶帽儿吹到渭河里去。”何益大怒,恨不得挥拳殴去,猛然想起他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不错,那夜在三棵柳牛家老店,卫尉少卿之子李世民的随从对费、吴二班头也是这般喝斥。多半这句话在长安甚是流行。便即止步,怒目而视,心中恨恨:“我幼时怎么没有投奔藏剑山庄,学得一身好武艺,用‘仙剑九如’斩下这厮的驴头!”傻大碴见何益已被吓住,越发得意起来,一个虎跳,向早已吓傻在当场的贺兰明月直扑过去,一只黑手甫一触及贺兰明月纤纤细腰。忽然后脑上给人重重一拳,雄壮的身躯飞了出去,在贺兰明月面前擦过,一个狗啃屎摔在了地上,登时鼻血长流,嘴歪眼斜,半天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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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益只觉烛影闪动,眼前多了一个六品服色的武官,赫然正是不久前在三棵柳认识的史青。史青也带着七分酒意,认出何益,道:“原来是你,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我看见店小二鼻青脸肿地滚了下来,就上来看个究竟。”这时,傻大碴已是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一只毛茸茸的黑手向史青当胸抓来,喝道:“哪来的野小子?”史青不闪不避,只待他手到胸前,左手成钩,在他手腕上一甩一带。那厮便向屋角直飞出去,一颗斗大的黑头重重地撞在屋角,咚的一声巨响,额头顿时破了一大块,鲜血汩汩冒出。这次倒是过了半晌才哼哼唧唧地拱了拱身子爬起来,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来,怒道:“瘟官,你知不知道阮总管是我干爹?”史青见他一副狼狈相,忍不住笑道:“原来你是阮总管的软蛋儿子!难怪这么脓包!你看你现在脑袋上这个包,只怕比鸭蛋还大。”傻大碴骂道:“我干爹只需打个喷嚏,便将你这顶夜壶帽儿吹到渭河里去。老子明天就叫你丢官!”史青眼一瞪,嗓门比他更大,喝道:“老子今天就叫你送命!”飞起一脚,重重踹在傻大碴胸口,足底用上了三分真力。这厮全无武功,哪里禁得起这个?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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