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我只听说武学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却不知世上还有这门‘一屁轰万人’的奇功。”后一人道:“日后你遇到这位屁兄,千万不可大意。”先一人道:“是,是,多谢老兄指点。”这二人说话声音虽轻,却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一片讥笑声顿时悄然响起。只是这笑声离宇文圭所坐之处甚远,他似乎没有听到。大管家严美高声喊道:“应天下武林同道所请,恭请宇文庄主升座――”宇文圭起身向前几步,抱了抱拳:“大家伙儿客气了。老夫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啊!”高风等人均感诧异:“这乌鸦嗓显然是个无耻小人,宇文圭却对他似乎颇有好感,两下里这一唱一和,难免令人小瞧了藏剑山庄。”宇文圭刚一起身,严大管家早命人将原来的那把太师椅换了下来,把乌鸦嗓这张黄金宝座安放停当。乌鸦嗓又扯起喉咙大声道:“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恭请宇文庄主升座啰――”,此人嗓门特大,声震屋瓦。天台山掌门柳临风三十来岁,年轻气盛,低声笑道:“这劝进的规矩依例是要三劝三辞的,今天这出戏真是热闹得很。宇文庄主遍撒帖子,请齐了各门各派,原来是为了这升座大典。”却见宇文圭满脸堆笑:“既然天下英雄如此抬爱,老夫何忍拒却?”后退几步,看也不看,便向下坐去。想是他素知严大管家办事妥贴无比,椅子的方位是不会差了分毫的。宇文圭缓缓落座,二郎腿一翘,双手将衣衫下摆一撩,而后用力一抖。柳临风悄声道:“咦!怎么只劝了一次就坐上去了?”庄道铭小声笑骂道:“少说两句行不行?”这时,原本站在宇文圭身旁的六名文士打扮的人齐声贺道:“宇文庄主如泰岳镇神州,北辰临天下,上应紫微之象,下总各派之长。今日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一起送上这把黄金宝座,真可谓实至名归啊!”这六人进来时脚步虚浮,显然不会丝毫武功,这番贺词倒是说得异口同声、抑扬顿挫。宇文诚等都知道,他们是长安大兴城里几名清客,隔三岔五便来藏剑山庄吟诗作赋,蹭吃蹭喝。多年来文章写了几大箩筐,却都是些陈词滥调。今日这种场面自然少不了他们。宇文圭坐在椅上,静默良久,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目光从左至右,将厅上众人一一扫过,一字一顿地道:“天下武学源流众多,门派纷杂,莫衷一是,老夫多年来有个心愿,就是著述一本《天下武学总要》,将各派武功尽数囊括在内,去粗存精,去伪存真,历经十年,近日终于完成。”此言一出,听者无不哗然:“天下各家各派的武功各有所长,繁复奥妙,更有许多是秘本或口传,却不知他从何处得来?竟能以一人之力,将各派武学总括入一部书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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