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在等新庄主一月期满之后究竟是如何说法。我看情形肯定不妙,到时候必然会闹翻。”说完,直盯着宇文诚:“为今之计,宇文世家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救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依我看,只有你一人可当此重任。”他侃侃而谈,用语有时粗鲁,有时高雅。倒似读过几本书。宇文诚道:“我?”牛大道:“你们兄弟我都是看着长大的,说句实在话,只有你和那个金鹰堡堑老爷的鹰儿是块材料,其余的连新任的庄主都远远不如。古语说‘三岁看八十’,你十一岁那年,读公子的个子比你高了许多,仗着他自己父亲是庄主,从来不把其他兄弟放在眼里。那时候无过庄主还刚刚入门,整日价跟在他的后面,形影不离。有一天你正在专心练拳,喏,就在前面那颗大柏树下,读公子恰巧斗蛐蛐斗得厌了,便来生事,先是冷嘲热讽,说是你这招练得不行,那招练得不对,你们两人言语不和,便打了起来。那时你不过是个小孩子,比他矮了足有一头,自然不是对手,被他打翻在地,头上撞起了一个大包。他更加得意,竟又跨到你身上,把你当马骑。哪知你人虽瘦小,却极灵活,腰一拱,将他摔了个仰八叉。其实也没伤着,不过身上沾了点儿土而已,他便大哭大闹起来,到他爹爹那里狠狠告了你一状。宇文圭老庄主一味偏袒他儿子,又有石无过在旁添油加醋,给读公子帮腔,便将你狠狠训斥了一顿。这本是小事一桩,孩子们打架算得了什么?可我就是看不惯石无过那小儿对读公子那副谄媚的样子。”他一口一个“石无过”,竟似全然忘了他现在的身份,“自那件事之后,读公子又纠合了几个长安城里的恶少,终日在家中厮混,斗鸡走狗,无所不为,越发欺压起别的兄弟们来,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俨然成了家里的小霸王。待得稍微大了几岁,又给人家带上了赌博的邪路。而你那次受了委屈之后,不哭不闹,甚至连父母也不告诉一声,只是每日里加紧练功,功夫日益精进,过不了几年,读公子那些人早就不敢招惹你了,你却也没有恃强凌弱,欺负他们。这件事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就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且是心胸宽广。藏剑山庄的前途总有一天要着落在你的身上。今日虽是石无过做了庄主,却未必能顶得起来这个门户。现在能站出来的就只有你了。”宇文诚道:“这件小事老伯倒记得如此清楚。”牛大笑道:“什么事情我记得不清楚?几十年来从这个大门楼下面进进出出的哪一个我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剑雄公小时候还打过架哩,还不是跟你一样打不过人家?你现在最好去春风得意楼看看情形,做到心中有数。”更多更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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