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咽了咽口水,四周很寂静,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可能,今日我要埋骨剑冢了。
对方从背后抽出一把剑,动作没有丝毫的多余却莫名的优雅,“此剑乃我三个月前炼成,之后修改不下百次,开山破石且剑身轻盈,可以节省剑主的体力,但是因为太轻失了气势。到底怎样修改才能让它拥有剑气?”他握着那柄剑,剑尖遥遥指着我的眉心。
我没有说话,呆呆地望着他,很久很久,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仿佛刚才的话不是问我,而是在问这产生万物的天与地,又似乎在问他自己。
不由得,我笑了。痴儿啊,这世上有情痴酒痴也有剑痴。
“你不寂寞吗?”我轻轻问,连我自己也不明才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平静了下来,“独自站在高处俯瞰众生,找不到与自己匹敌的人。”
我慢慢走向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尖:“人无完人。所以过分完美的剑只会因为找不到与自己匹配的主人而孤独。况且,一柄剑的剑气强弱并不在于这柄剑,而是握着这剑的主人,就好比现在,这剑的剑气浑然天成。”
也许是风太大迷了我的眼,又也许是月光太缥缈让我有了错觉,我看见他的眼睛在那瞬间清亮得犹如他身后的皓月。他的左手执过剑尖,将剑柄递到了我的眼前。
“现在,你是它的主人了。”他的语调里依然没有任何情绪的透露。
我惊讶,身体像是操线的木偶双手伸过去将剑收下,而那柄剑出人意料的轻。
“无邪,这柄剑的名字,就像他的主人。”
我点了点头,对方依然站立在远处,就似一座千年冰雕,历经斗转星移也不会有丝毫偏移。
“……我走了。”我捧着剑转身,向被师傅扔过来的地方走去,却依然感觉到身后凝视的目光。
于是我加快脚步,看见峭壁近在眼前,连忙跑过去:“死老头——”
“请留步。”身后那白衣人的声音响起,明明已经离得很远,他的声音却似乎近在咫尺,而且平稳流畅,根本不像利用内功吼出来的。
我一个失神,踩中了一块小石子,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由于地面是向下倾斜的,我整个人滑了出去,就似在游泳池里滑滑梯,只不过摔下去的地方不是水里,而是悬崖深处。
“妈啊——”我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