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手这么简单了。”
“呵呵,怎么会呢——”我回过头来亮出灿烂的笑脸,然后走到板车边的树下蹲着,活脱脱一民工等收工的架势。
韩青的午觉睡了挺久,我实在无聊得紧了,便拔了树下的草,折了只蝈蝈。记得小时候在乡下的田里,爷爷就是这样脖子上挂着毛巾,带着我坐在田埂上,拔了田埂上的野草,给我做了这么只蝈蝈,我一路拎着它,跟在爷爷身后,落日的余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咦?这是用草做的,真好玩!”
我一惊,一屁股坐在地上,什么时候韩青不睡觉了,还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边。我摇了摇身子准备爬起来,韩青一把将我的蝈蝈抓到手里,然后对着日光细细观摩起来。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睫毛在细碎的光线下忽闪忽闪,原本普通的五官,竟让令人有一种细腻雕琢感。
“你没见过吗?”我问。
“没有。草也能折出蝈蝈?”他咧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一瞬间眩目得晕眩。
“不会吧,你不是丐帮的吗?”我拍拍屁股站起来,“这种东西在民间应该很常见啊。”
“我就是没见过!”韩青一副孩子样将蝈蝈挂在他的竹杖上,“反正它是我的了!”
我无语,大爷,您想要什么都是你的,成不!
“看在你讨我欢心的份儿上,”韩青将胳膊架在我的肩膀上,害得我心中一阵紧张,“后面的路,小弟我自己走,不劳烦大哥推着我了!”
妈呀,“小弟”你太谦虚了,明明你就是大哥嘛!
我和韩青一路游游荡荡来到了瓿城,韩青撇下句:“饿了,吃饭去!”
说实在的,我真觉得韩青不是做乞丐的料儿,瞧他,昂首挺胸跨进城里最贵的飞凤楼,往阁楼上一坐,出口便是:“小二,给我来个翡翠三丝、碧琼琥珀拱明珠、蟹黄粉蒸肉……”看着他滔滔不绝的架势,我急忙止住道:“够了够了!再来两碗面就行了。”爷爷,你有没有钱啊,没钱千万不要充大爷,不然留下来刷半年碗可别连累我。
“吃什么面啊——”韩青挑了挑眉毛,“再给爷来份儿香芋萝卜酥外加一壶涿溪露!”
小二看着韩青点菜轻车熟路的样儿,随即狗腿道:“这位大爷想必在丐帮中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怎么称呼啊!”
“称呼?”韩青笑了笑,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道,“快点上菜,爷爷叫什么,你就甭管了。”
“好嘞——”小二笑得嘴都快裂了,带着银票飞跑下楼。
韩青瞟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