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若要离去,路途之上没有楚青衣相伴,难免不出差错。
而且……檀家之事,只怕长公主也是知道的罢……
她猛然打个冷战,渑都这般大,会弹琴的女子在所多有,檀玥年纪尚小,所谓学琴,也只是学些基本指法,为何长公主偏偏挑中了自己……脑中灵光一现,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面容,怕是因为这块胎斑罢……
她嘴角轻轻抽动,泛起一个无力的苦笑,美亦生事端,丑亦生事端……好一个荒谬人生。
次日起床的时候,如梦依然是那副温柔敦厚的模样,似乎昨晚甚么话也没有说。宁宛然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深感这驸马府,看似简单,其实却有暗流涌动。
她心中有事,陪了檀玥吃了早饭后,因天气并不甚好,有些阴阴的,似是要下雨,便也没有出去嬉戏。只是叫檀玥去描红,檀玥虽有些委屈,仍是乖乖去了。
宁宛然便静静坐在屋里,慢慢绣着一张帕子。帕子已绣的差不多了,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她忽然想起一句诗: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一时不免心潮起伏,惘然若失。
她绣完最后一针,拿了剪刀剪断绣线,却又发起呆来。
一只手倏然伸了过来,轻快的抽去了她手中的锦帕,宁宛然被唬了一跳,抬眸看时,却看进慕容源晖似笑非笑的眼。不知何时,慕容源晖竟已凑了过来,与她不过相隔尺许距离。
她不禁蹙了眉,挪动了一下身躯,离他远了些,不悦道:“慕容公子,请自重!”
慕容源晖怔了一怔,在那一瞬,他竟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忍不住便退了一步,随即心中一震,眼中有寒光隐隐闪过,旋即消失:“琴娘的脾气倒是不小呵!”他笑得不羁。
宁宛然垂了眼,淡淡道:“请公子尊重些,需知男女授受不亲!”
慕容源晖耸耸肩:“我日常便是这样,从来府里也并无人说甚,既然琴娘这般在意,我日后注意些便是……”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讥嘲的笑:“也免得旁人嘲我慕容三郎眼力不济,每况愈下!”他这话明明白白便是在指宁宛然面目丑陋,不堪入目。
宁宛然自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道:“如此最好!”便伸手取过一边的竹箧,轻轻拨了拨,又取出一只绣了一半的锦囊,安静的继续做女红,直将慕容源晖视作无物。
慕容源晖见她居然无动于衷,恼怒之余又多几分提防,便倚坐在桌边细细看她,却见她神色安宁淡定,蛾眉不扫仍翠,长睫低垂如扇,露在面纱外的肌肤如冰似玉,绝无瑕疵,饶是他心中早有陈见,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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