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的是成长的改变。
卷五:炼魂鼎中宓妃泪,断尘化蝶珠胎结 路遇劫匪
清晨,第一缕光线从纸糊的窗户中投射进入房间时,朦朦胧胧洒落在纱帐前。感觉到些许明亮逐渐清晰,正在与一团被子做垂死挣扎的慕卿裳终于略微有了些许清明,缓缓睁开眼睛打着呵欠慢吞吞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身边空空如也,云涯子早就起身,正负手而立站在窗口静静凝视着远处绵延不绝的崇山峻岭。察觉到她苏醒,依旧头也不回,声音清冷飘悠:
“小裳,起来了?”
“唔。”睡意惺忪中,懒洋洋地回答道。
“赶快去洗漱一下,今日我们要继续赶路。”
“………………是。”
小裳苦着一张脸磨磨蹭蹭地从床榻上爬起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摸索着探手去拿散落的外衫。翻找间,一个绣金丝线的香囊不经意地从衣服里掉落了下来,她慌忙伸手抓住,轻轻拉开香囊的束口一看,一朵被法力固定住的小扶桑花正安静地躺在里面,仿佛沉睡的婴儿一样。
呵呵,当日玄霄替她把花收入了香囊随身放在身上,连同那块青龙玉佩一起,这两个都是她的珍贵收藏品。
“怎么了?”感觉到身后异样的沉默,云涯子微微敛眉,有些奇怪地回过头去询问道。他的发在风中轻轻飘舞着,黑如绸缎,纷纷扬扬瞬间映满了她的整个视野。
下意识地迅速将香囊收入袖中,小裳连忙抬起脸抽了抽嘴角,讪笑道:
“没、没什么。”
云涯子的淡淡视线扫过她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多加干涉。径自拢了拢宽袖,等她洗漱换衣完毕之后,便从桌上取了一支素色发簪,示意她过来梳妆台前帮她梳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诶诶?师父,为什么只要一支啊?”
“你我行走江湖,无须引人注目,素雅低调便可。”
“可是我……………那发簪……………”
“皮囊声色无须介怀。”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带着些许不容置疑。
轻轻撩起她耳边垂落的一缕长发握入白皙如玉的掌心中,稍加迟疑了一下。云涯子一手拿起木梳沿着她的发根轻柔滑下,另一只手动作略显生涩地顺着指尖将一束乌发挽成个简单的发髻。发簪穿发而过,将散落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只消片刻便稳稳地固定住了鬓发————虽然,这造型真的很朴素。
看着师父亲手挽的‘美丽’发髻,慕卿裳眼角忍不住微颤,平生第一次,对古代男子的束发手艺有了刻骨铭心的深入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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