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风吹雨打,终究没能挺过去,一场风寒便去了。颜善琪只好自己扛起了家庭负累,为了给母亲买副棺材,便借了邻居家三十文钱,都是清苦人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这颜善琪倒是个明理的,母亲的头七过了便自己去找活做,想着还了邻居的钱,谁知在码头搬重物时被货物砸晕了。被人救出来已经是奄奄一息,醒来时还不认得人,就被人告知欠了一屁股债,没办法,用了人家的身体,能不给人还债么。于是颜善琪只好代替原主儿还债了。
天黑了,监工也放了众人回家吃晚饭。
回到家,颜善琪先烧了火把早上留的一点稀粥热了吃了,又烧了水洗漱了一下,便就着昏暗的油灯数起了自己的存款。码头里的苦工不是谁都能当的,要进去还得先交十文下河钱,还得自己买篓子扁担什么的,再加上之前欠的三十文钱,总工欠了别人四十文钱。你说这四十文钱在以前的世界里也就是四十多块钱,明明是一点小钱,现在却让她身心俱疲啊。
码头这种地方,多半是干的多拿的多,因为她年纪小,走的也没别人快,一天下来也就能做七八趟,监工也是念在与她母亲有旧,所以才留了她下来,给她的工钱也只有人家的一半,但也只到她还完钱为止,换做别人,早赶走了。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做了三天了。明天她去把欠的债还了,就可以不去了,但是以后还是得生存啊,码头肯定是不去了,她的肩膀到现在还是酸痛的,但也不知道找什么工作。以她的年纪,不知道谁家会要个童工啊,好歹她也是个大学生,到了这里完全是个文盲啊,又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缸里的米也不多了,想到这儿,她就一阵头大,只好蒙头大睡。
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这里没有闹钟,只能听着鸡鸣声起床。颜善琪起床起了灶,烧了热水,撒了一把米到沸水中,灶里只留下一根柴,便任它自己煮。这七月的天正热得很,颜善琪就着葫芦瓢里的冷水略微洗漱了一下,然后拿了把斧头扛在肩上便出门了。路上还遇见了自己的邻居,大家伙儿便一块儿上山砍柴了。
天越来越亮,颜善琪擦了把脸上的汗,卷起袖子,将砍下的干柴码的整整齐齐,然后捆起来扛在肩上,斧头插在柴上,然后亦步亦趋地下了山。回到家的时候粥也香喷喷了。颜善琪洗了把脸,舀了一碗粘稠的粥,小口小口地吞下去,眼泪却不由自主地落下。人总是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想起父母含辛茹苦地将自己养大,自己却客死异乡,没办法再承欢膝下。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的她就不会执着于北上广深,执着于追求自己的梦想,而使父母白发人送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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