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当了大夫护士保姆出气筒还不够,还得陪人玩无间道,唉——这叹息刚一出口,我下意识低头看向椅子上的朱离,却见他虽然闭着眼,但唇角似乎隐隐含了一丝笑意——这笑容却让我的心忽然安定下来。
虽然他一直是苍白虚弱的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在身边,我就会觉得很踏实,我就会觉得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能够从彼此身上汲取力量来面对——当然这种力量包括爱的力量,也包括恨的力量。
我用力摇摇头,在现代好歹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我当然不是花痴他的美貌财富地位,也许唯一能够打动我的,只是那份坚毅和隐忍的勇气(当然还有我占了他夫人身体之后那么一丁点儿小小的愧疚)——这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而现在,到了这般地步,无论让我做什么,我想我都会……成全他!
唉唉唉,我又多叹了几口气,你爱笑就笑吧,我早晚都就为了您这么金贵笑而舍生取义。
所有的门坎都铺了斜倾的木板,方便轮椅经过。我推着朱离进了堂屋,见灵素正恭谨地站在侧首,正给座上的人添茶。
来人好大的架子。我就算是穿来的,也懂得上首的位子不是谁都能坐的,他不过是宫里的内侍,说白了就是宦官,就我所知道的历史,明朝以前的太监似乎都不怎么受重视。这大奕朝虽然是沿宋朝而来,只怕制度还变的没那么快。
“小臣刘和忠见过静王世子,见过世子夫人。”屋内的人见我们进来,忙起身行礼。
“嗯。刘内侍不必多礼。”我淡淡应了一声,随意瞥了他一眼。四十上下的年纪,面白无须,双眼浮肿,目光游移不定,唇色发暗,一看就是长期睡眠不足,气血两亏外加善于见风使舵的势利小人。有了这点认识,我心略安。
刚要松口气,却听刘和忠笑道:“太后和皇上都很惦记着朱世子的病,说是世子病了许久,王爷又远赴边关为国尽力,本应亲自前来探望。但近来北方边关吃紧,南方又有水患,皇上日理万机,加之太后也凤体违和,所以特地遣了太医院的水院判跟小臣同来,以示皇恩,也愿世子早日康复,为朝尽力。”
一颗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儿。顺着刘和忠的目光,我看到了他左侧后方安静而立的那个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袭蓝衫,半垂着头,直到听得刘和忠点了他的名字,才上前半步,微笑道:“臣水清扬见过世子和世子夫人。”
按理说,太医院院判怎么也是五品的官(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非要较真儿,只能说我在医学院做论文时查过古代太医院的相关资料),这内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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