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便被人一把揽住。身边除了他再无旁人,我用力去挣,谁知他抱得更紧,那口中喷出的气温热地吹在我耳边:“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这一次……我绝不能你再逃开!你总想着还这个人的那个人的,可你欠我的更多,你想还别人的,可我的你又要怎么还……”
他的话很强悍无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上竟浮起一抹酸楚——我真欠了他的么?我又欠了他什么?我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想推开他,但我本来就有点虚软,眼睛又看不见,拿他根本没有办法。几番之后,我不得不叹息:“何……先生,请自重,我不过是苟延残喘,过得一日便是一日罢了,不管你是何目的,请都不要如此戏弄于我……”
“你我之间原来就不清不楚,你病重时我抱过你,你昏迷之时我替你更过衣,如今倒要跟我说什么‘自重’,偏我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却是重不起来了!”他又恢复到原来的语气,我听得出他言语间的故意,却闭了嘴。孔子道女子与小人难养,面前这个真小人比我这个小女子更加难缠几分。
他虽如此说,却还是放开了我,但一只拉住我的手却停留在我的脉腕间,静了下来。
我轻声叹息:“我来日无多,求你让我清静几日吧。”
他在我腕间的手一抖:“来日无多……你果然还记得。”
我苦笑:“我只记得‘毒入骨髓,救无可救’这八个字还是何先生您送给我的。”
听说这句话便是那日他送我到姬暗河身边的原话。我清醒之后,依稀听姬暗河提过此人略通医术,便是因着这一句话,姬暗河才会上奏了朝廷,奏请朝中御医千里迢迢来这行营诊病。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何办法,想不到宫中竟准了他的奏请,说是御医正在来此的路上——其实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尚不确定,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又何需如此兴师动众?
我这番话出口中,却感觉到他的气息又是一凝,只是在我耳边冷笑:“你……叫我什么?”
“何先生……”我居然被他的声音吓得有点心虚,“我听旁人都这么唤你‘何先生’或是‘何老板’,就连姬将军都……”
他的手捏住我的颊,一字字地道:“我不管你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你最好记住我叫‘张义’,我说过,从今往后在这世上只允许你一人叫我这个名字,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记得我叫……”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有一个声音缓缓响起:“何老板今日好兴致,竟来了我这行营后帐,多日不见,何老板神采奕奕,风采依旧,看来这趟关外之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