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居然不知道,世子您昏迷不醒被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折磨到那般境地,还能管我这个下人的去留。”张义微眯了眼,“你要真能管,早该管好自己的老婆,不至于让她大半夜爬到小人的床上去……”
“她要真能爬到你的床‘上’,我这个‘朱’字倒过来写。”朱离却不为所动,眼神波澜不兴。
“承蒙世子看得起我,知道我也瞧不上那个,那么……现在这个呢……”张义浑浊的目光中一闪而过一抹精光,如愿在看到了朱离眼中微现波纹,方又回复初时神色。
“别试我的底线。”朱离听他说完,才缓缓开口。
“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张义的声音也冷了几分,“你装你的死好了,又何必管我做什么。“
“你明知道她已不是白晴,你不该来招她。”
“我只是挺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瞒了天下所有人,想坐山观虎、谋定而后动的静王世子朱离放弃了初衷,肯这么早就复活过来……”
朱离微蹙了眉,又缓缓松开:“你有事找我直说,不必如此迂回。”
张义却忽地一笑:“你若没事找我,绝不可能让赵阔试我,你说,我若真把赵阔当时就给杀了,你身边是不是就连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都没有了呢?”
“你真应该试试。”朱离淡淡笑道,“看看你能不能杀得了赵阔,顺便看看我身边到底有多少人可用。”
“你若真有值得信赖的人,也不至于自己装死装那么久。”张义目光盯着他,闪过一丝冷芒,口中却啧啧有声,“你老爹在边关生死不明明摆着是被人黑了,你被人害得差点从悬崖上掉下来摔死又身中奇毒……你身边有内奸,而且是对你相当熟悉的人。”
朱离终是缓缓敛了面上的漫不经心,方伸手指着对面的石凳:“张兄,请坐。”
“不必,道不同,不相为谋。”张义依旧抄着手随意靠在花廊之上,“在大奕朝,我没打算跟任何人攀亲戚。”
朱离静了下才道:“我的确有事求你。”
张义不料他说得如此坦白,不由冷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帮你?”
朱离道:“二十五年前,达丹部的汗王和他的汉家侧妃以及第四子在奕辽边关被族人陷害暗杀逃亡,若不是得我母妃全力相救,只怕那一家三口都将不存于世。而我母妃亦在那场相救当中动了胎气,提前产子,并因引发心悸之症过世。”
这是一段极为辛秘的往事,就连父王也并未完全了解,只道母亲的过世是与家庭的遗传心悸之症有关——若不是母亲临终前留有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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