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语,我继续道。
又会是什么人,可以让一向以清官自诩,在朝中颇有权势地位的段正清竟也趟此浑水?当时赵阔抓了段正清逼问,他的看不惯“我”的种种作法想给静王报恩替朱离报仇的说法可以成立但并不完美,显见还有另一方压力让他义无反顾、铤而走险,也许真正的原因却不过是想让朱离因着我的死而可以与大奕朝廷反目。
再然后……一切大概推定得越发顺理成章了。
因为我没死,所以莫长染才在我出现后极力怂恿我以命易命,或者他是看出了我于朱离的重要性,也难怪当初朱离会当着莫长染的面对我这般的“绝情”,只可惜我和赵阔终是在无意间做了莫长染的帮凶。
又或者……我蓦地抬头:“是不是青屏也是莫长染派去的?”
她,应该是莫长染安排在朱离身边的耳目吧。这才是当初在世子府朱离的病刚有起色,就匆匆把青屏调走的真正原因吧。也难怪青屏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莫长染会夸她的“忠心侍主,其心可表”,会毫不犹豫地把她留在了朱离身边,更解释了为什么她一直偷窥我的一举一动的真正目的……
朱离目光凝在我身上,刚要开口,却忽听有人浅笑道:“静王爷你再不开口解释,不知道白姑娘会把多少过错全都扣在我身上。”
谋天下
夜色苍茫间,隐约站着一个人。
我的眼睛因为蒙着红雾看不真切,但全天下做了那么多坏事还能有如此风韵气度,有如此温润风采的,也许只有那以第一君子称之于世的大奕朝宁王爷——莫长染。
朱离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青屏不是你派到我身边的么,林霜不是受你所托为你传递打探京城种种消息的么,段正清不也是被你利诱而落井下石的么……她哪点说错了?”
莫长染缓步踱进屋子。
我感觉灯火亮了一亮,目间的红色却似乎却淡了几分,许是那人周身如月华般的光彩。他坐在朱离轮椅旁的椅子上,二个并肩而坐。那日重伤在宁王府醒来时的感觉再次强烈袭上心头,他二人风姿气度竟比朱离与朱怜更加相似,虽朱离略显高贵清冷,莫长染则温和亲切,但若说二人似兄弟,竟也不会让人意外。
有什么东西隐隐划过心底,待我反应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已经搭上我的脉腕。
我本欲挣脱,但见朱离平静的眉眼,却终只是静默下来。
“陆叔。”莫长染收回手,忽然轻轻唤了一声,门外闪身进来一名须发皆白,总管模样的老者,莫长染又道,“去把我的药箱拿来,再备好银针和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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