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日没个妥当答复,便一日没个安宁的。三丫头,你别怪你谢姨母,姨母毕竟也是安王府的王妃,也有身不由己的难处。”
纪夫人已从纪云瑄处得知柳溪溪的守贞凤蝶并未易色,当下有恃无恐:“姐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三丫头毕竟在外流落一年,你心有顾虑,也是理所应当的。也罢,迟早都要验明正身的,早一日晚一日,没什么区别。我们不若现下就去内室检阅一番,也好让你一颗心早点放回肚子里去,更省得某些人别有用心地诋毁我家三丫头的清誉。”说到最后一句,纪夫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安王妃会心一笑。她知道纪夫人指的是纪老爷的侍妾孙姨娘。自从纪云璃被找到的消息传回府中,孙姨娘身边的人便有意无意地暗中散发各种谣言,箭头直指纪云璃贞洁,暗示纪云璃与安家齐的婚事怕是要黄了。
柳溪溪初听安王妃说话时还有点云里雾里的,等到纪夫人开口,已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虽说心里对这个时代视女子贞操为性命的做法颇为不齿,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遂垂首敛眉应道:“母亲说的极是。云璃言行无亏于德,自是不惧他人非议。谢姨母不必自责。姨母身居高位,所谓高处不胜寒,自有常人不能体会的艰难。云璃明白。”
安王妃欣慰笑道:“我就知道,这三丫头打小就是个明事理的!我家家齐能娶你,真是祖上修来的福气!”
一行人进了内室,屏退左右,关门闭窗,只留了静香及纪夫人的贴身婢女明香随身服侍。
安王妃与纪夫人安坐于琉璃榻上,柳溪溪背向而立,静香上前帮她宽衣。褪去外裳,柳溪溪低眉顺眼,安然转身。却只听得安王妃倒抽一口凉气,纪夫人那端“哐当”一声脆响,茶盅掉地摔了个满地开花。
柳溪溪愕然,眼光往自己胸前扫去,只见冰肌雪肤上,一只银蝶光华明润,展翅欲飞。柳溪溪一怔,不明白昨天还金光闪耀的金蝶今天怎么就变成了银蝶。
这厢正怔忪,那边纪夫人已是怒喝如雷:“这是怎么回事?!静香,你是怎么伺候小姐的?”
静香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浑身颤抖如筛糠:“夫人息怒!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奴婢伺候小姐沐浴时,那凤蝶还是金色的,奴婢实在不知怎的就……”
纪夫人脸色铁青,声音变得又尖又细,仿若一把长剑直刺云霄:“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在暗指昨夜我们纪府里出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夫人饶命!奴婢口拙失言,请夫人息怒!”静香连连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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