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流,情景重现。柳溪溪再次立于堂上,轻解罗裳,将胸前凤蝶现于人前。姜英上前一步,微微俯身:“二位夫人请看,三小姐身上纹蝶,色彩可是较上回所见暗淡了些?”
安王妃淡然开口,语气平静无波:“色泽暗淡又如何?终究还是银色的。”
姜英也不作分辩,只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白色瓷瓶,又拿过一块细软纱布,将瓶中药液倒在纱布上,对柳溪溪抱歉说道:“三小姐,药水有点凉,请你多担待点。”
柳溪溪清浅一笑,表示不在意。姜英便将纱布轻轻覆上她身上的凤蝶,来回擦拭了几下,只见银光渐弱,金光微显,未多时,凤蝶的冷清银辉已然变成了金芒灿耀。
纪夫人惊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究竟是何人?”
姜英跪下,恭敬回答:“请夫人恕罪,姜英并非耍戏法的江湖女子,而是桢伯门下的女弟子。这事原本应由家师来为二位夫人释疑,但碍于男女大防,只能由姜英代劳。乞望夫人恕罪。”
纪夫人定了定心神,心里嘭的腾起一股希望:“恕你无罪。你且起身,将事情本末一一道来。”
“谢夫人!”姜英直立起身,站于堂前,朗朗说道,“这守贞凤蝶的颜料源于一种名为金贞蝶的兰花花粉。此花只产于夏启国境内的白岩谷,被居住在白岩谷的圭族人奉为神花。三年开花一次,花期只得月余。因其花形状似蝴蝶,花粉所制而成的颜料若用针刺入女子体内,便能通过金银变色而检验女子贞节,故名金贞蝶。但世间一物克一物,金贞蝶叶子所流出来的汁液,却能令女子贞节完好但身上颜料易色。然而,毕竟不是真的失贞,故此易色也不能长久。其银光终会逐渐暗淡,最多月余,便会完全消失,再慢慢恢复原先的金色。”姜英说到这里,抬眸笑看了纪夫人一眼,“二位夫人现在可明白了?三小姐只怕是为奸人所害,误涂了这金贞蝶叶子的汁液了。”
纪夫人脸上一喜,安王妃却不动声色:“那你刚才抹在三丫头身上的又是什么?”
“回禀安王妃,此乃金贞蝶的花蜜。其叶子汁液能令花粉易色,花蜜却能克制叶子汁液,令花粉恢复原先本色。正所谓相生相克。但有一点,女子须仍保有处子之身,否则,便是花蜜也无法令花粉变回金色。”
纪夫人大喜过望,眼睛转向柳溪溪,却又忽而脸色含悲,步下堂来,抱住柳溪溪,泫然欲泣:“我可怜的三丫头,在外流离失所一年,刚回府却又蒙受这不白之冤!三丫头,你受委屈了!是娘对不住你!”
柳溪溪一早已整好衣裳,静坐一旁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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