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蒸腾。
纪云瑄领着车队,奔走在崇山峻岭里,马不停蹄。柳溪溪讶异地发现,车队并非直线往南,而是曲折蛇行,蜿蜒向南。对此,纪云瑄解释道,只为躲避行踪。
他如今甚能体会当初在景州城外卧羊坡安王爷看到爹爹带着一家女眷出逃时的心情了。行军打仗,如何能拖家带口?不仅连累大军行程,更要时刻担心万一家眷落入敌手,就能成为敌军制约自己的人质!可那时若是留下他们,只怕他们也会跟安王府里的一众女眷一样,尸骨无存。
事到如今,已是无法,唯有咬牙前行。故而车队虽终日疾行,但进程却着实缓慢。
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这逃亡路上的艰辛自是不必多提,年纪轻者尚可忍受,唯独秋夫人,本就体虚质弱,再加上旅途劳顿,一下子就病倒了。病势汹汹如山倒,没几天功夫,整个人就只剩下一把骨头,再也禁不起舟车之累。
纪云瑄正头疼,这天刚好路经一座废寺,也不知是哪朝哪代遗留下来的,掩藏于深山密林里,荒芜残败。进了寺门,正中一座大殿,后面还有一排僧房。
纪云瑄大喜,赶紧叫家仆收拾打扫,决定在此停留上几天,也好让秋夫人养病。在废寺里歇了两三天,众人才缓过气来,两个月来长途跋涉的疲惫一清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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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前有一缓坡,坡上有一百年古树,根深叶茂,浓荫生凉,是个夏日消暑的好去处。众人闲来无事,爱聚在此处乘凉。
这天用过晚膳,天色尚亮,众人又聚在古树下吹着凉风,扯着闲话。她们说来说去讲的无非也就是以前在景州城里的一些八卦,柳溪溪插不上嘴,也不感兴趣,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大树另一边,自顾自地扎一根鱼竿。
她昨天刚发现寺后有一山涧,水碧流清,间还有鱼虾嬉戏。柳溪溪便寻来木棍细绳,再拆了自己的一对耳坠子作鱼钩,打算做一杆鱼竿,钓几条鱼改善生活。
日头渐渐西沉,天边仿佛着了火,霞光万道,五彩瑰丽。众人正聊得起劲,一军士上前来报:“二公子,皓公子来了。”
柳溪溪正捆着细钩,一不留神,尖锐的银钩扎破手指,渗出一滴小小的血珠出来。她放下鱼竿,方站起身来,就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陆剑一踏着霞光,大步流星而来。
姚千影在古树另一边,离陆剑一较近,此刻快步迎了上去。陆剑一却对她歉然一笑,摆了摆手道:“军情紧急,我跟云瑄说完就得走了。”言下之意,没有时间同你卿卿我我了。
姚千影讪讪点头,后退回去。纪云瑄领着陆剑一,往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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