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希求过是以他们失败来告终这场战争。因为,在造反谋逆的罪名下,打败仗意味着死亡。
“我没说我们要打败了。”陆剑一依旧远眺,嘴角晕开一抹讥笑,“若是失败,倒也不错。我们俩能死在一块,这算不算一种永远?”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陆剑一今天说的话,她都听不懂?柳溪溪茫然地看着陆剑一,不知该如何作答。
陆剑一也没要她作答,缓缓往下说道:“战争结束,我们若是能得胜,安王爷为帝,安家齐便是太子,而你,就是入主东宫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从此以后,你要住在那高墙围住的深宫里,你是君,我是臣,我见了你,还得跪拜叩首,行君臣之礼……”
柳溪溪怔住。陆剑一以后见了她要跪拜叩首?这多荒唐可笑!简直是她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可她却笑不出来,半点也笑不出来。
陆剑一唇边的讥笑染上一缕凄凉:“可即使如此,一年到头,我恐怕也见不了你一面。以后我要见你,只能等节庆或祭祀时的皇家宴请,隔着涌涌的人群,远远地偷瞟你一眼……”
柳溪溪的眼眶蓦地泛红。她一直盼着战争结束,她和陆剑一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即使不能在一起,隔三差五总能碰碰面,说说话,可她千想万想却是没有想到,战争结束会是这样一种情形!如果真是这样,陆剑一说得对,战争结束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分别的时刻!那么,她在这场战争里苦苦坚持,苦苦守候,又是为了什么?!
陆剑一的声音还在继续,语调平板无波,却令柳溪溪感到刺骨的寒冷:“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安家齐那样对你,纪家却还一再坚持要把你送回安王府;为什么他们那么在意你和安家齐的子嗣问题;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只有你诞下的后代才能继承皇位!这便是纪家答应辅助安王爷谋反的条件!爹爹是想让以后的皇家血统里,都流淌着纪氏的血脉!”
“所以,”陆剑一仰头望天,努力地睁大眼睛,“不管这场战争是赢是输,溪溪,我们都没有以后……”
柳溪溪眼泪簌簌而下。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陆剑一为何会如此的绝望,如此的悲伤。住在他心里的人,包括她自己,不管愿不愿意,一个个都走了,远离他而去,他的心,现在只是一个旷荡荡的空房子了!
“这些事,你从何得知?”柳溪溪抬手擦了擦眼泪,问道。
“上个月我们在溥华山设伏,险胜敌军。在庆功宴上,安王爷和爹爹都喝高了,说了许多话。”
从安王爷和爹爹的口中得来,那想必不会虚假。柳溪溪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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