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人?雷海城和冷玄藏身另一跟石柱后,向越霄投以询问一瞥,便听那男子忽然开了口,苍老而疲倦。
「圣师,已经过了两天了。山神可有降下神喻,免我金河国都灭顶之灾?」
石屋里沉默许久,才响起个平静无波的声音:「我说过,天命不可违。天要亡你,我也无计可施。」
这声音听上去相当年轻,可语气间,满是看透世情的沧桑感。
那男子双肩都在颤抖。「圣师您法力无边,就不能化解天灾,救我金河都城中臣民性命么?」
雷海城听到这里,心知那男子十之八九是金河国主,难怪越霄面色有异。但那什么天灾,却听得他一头雾水。
「金河王,这是天命,你再求也没用,下山去!趁大祸还没临头,带上你的妃子赶紧离开都城,也许还能活命。」屋里的巫师显然被金河王烦厌了,寒声下起逐客令。
金河王低声下气地道:「圣师息怒。我这就走,不敢再打扰圣师。只是,天灾过后,这金河还能再大量采金吗?」
雷海城肚里暗啐一口。起初还以为这金河王有多忧国忧民,说到最后就原形毕露,大难当头,居然还关心着河里金砂。
巫师大笑三声,惊飞了峰顶鸟雀。「金河流淌千年,已养活你王族多少代人?富贵终有尽头,权势过眼云烟。金河王,太贪心,天也不会容你。」
金河王至此,知道再求也没用,只得起身。
雷海城暗中观望,见这金河王约莫五十来岁,脸上皮肤养得不错,两个眼袋却下垂得厉害,一副沉溺酒色的模样。两只戴满金玉指环的手按揉着太阳穴,脚步虚浮地穿出石林,踏着石梯下山。
金河王身影刚消失,那巫师突然冷冷一笑:「你们三个,鬼鬼祟祟地干什么?给我滚出来!」
尾音未落,一条体态凶猛的巨型黑犬狂吠着冲出石屋,直扑石柱,獠牙呲张就朝雷海城的裤脚咬来。
雷海城皱眉,抬脚将黑犬踢了个筋斗。
他有求而来,脚下自然留了分寸。那黑犬落地毫发无伤,打了个滚,竟越发神态凶狠,腾地跳起,咬向雷海城咽喉。
寒光亮,玄铁枪头掠过雷海城眼前,钉进那黑犬喉咙,再从颈后穿出,将黑犬穿在了枪刃上。
冷玄面容因晕眩有些发青,眼神却凌厉无比,抖手甩开黑犬,收起长枪,冷冷地看着血泊中的犬尸。
越霄惊声尖叫。
雷海城也怔了怔——这么冲动,太不像冷玄。但男人落在犬尸上的冰冷目光让他猛地省悟。
冷玄,是怕这黑犬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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