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早就不新鲜。
幽幽的夜色里,隐约传来一阵阵幽香,排成两排,一共二十扁舟,随风而至,舟上锦衣女子且歌且舞,中间还站着一双七八岁的小仙童,手持花篮,把细碎的花瓣抛洒入汴河之中,花瓣随风飞舞,偶尔落在游人的衣袖上,给这个夜,带来几分缠绵悱恻。
随后而来的便是教坊司的‘花船’。
巨大的平台上,至少有百十个女伎穿着锦衣罗裳,轻盈飞舞,琵琶瑶琴,竹笛玉箫,能让人站于其上的大鼓,诸般乐器,一应俱全。
教坊司能参与这种场合的女伎,就没有一个是容貌不好的,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无疑只有一人。
那人甚至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就坐在青皮的大鼓之上,赤着足,身上披着珍珠串起来的长衫,慵懒地唱着歌。
她的年纪似乎已经不轻,比目前教坊司行首中年龄最大的燕西西,还要大上两三岁,三十岁的女人,在这个时代都能当人祖母。
可一个美丽的女人,着实和年龄无关,就是有那样的女人,从小,到达,再百花苍苍,过度到老年,永远都是美丽的。
高枫深吸了口气,目光清亮,凑到秦亚茹的耳朵边,低声道:“她就是欧阳悦,如今已经做了教习,甚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秦亚茹目光闪烁,前世即使是她处在那般闭塞的环境下,对欧阳悦的大名,也是知道的,听说她本是江南世家大族之女,三岁启蒙,五岁读诗经,七岁通史书,十一岁时已经是江南赫赫有名的才女,十二岁那一年,她用胭脂在自家外墙上作画,画的艳梅竟能吸引成群的蜜蜂蝴蝶飞来。
江南才子,为了见他一面,彻夜不眠地在欧阳家大门外守候。
前世秦亚茹听了传闻,也不由暗赞此乃奇女子,后来到了二十一世纪,见多识广,到猜测大约是这姑娘的胭脂里添加了蜜糖一类的东西,到也不算新奇。
若是一切顺利,这欧阳悦大约能像这个时代所有高门大户的闺秀一般,嫁一个知情识趣的丈夫,生儿育女,幸福安康,奈何家门不幸,她十五岁那一年,一夜之间满门被屠,只有她一个人逃出,又遇上拐子,被卖到教坊司做了女使。
然后欧阳悦就和励志剧里的女主角一般,一路向上爬,没做女伎,到和当年还不是皇上寿春郡王赵祯相识,相知,等赵祯继位,她自己也就成了,虽然不为众人所知,却能影响皇帝的重要人物。
因为有她在,那些年教坊司的女伎们连官员的脸子都敢摆,连带着下层的女伎,日子都好过了许多。
秦亚茹注目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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