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二房里也算个有头有脸的管事婆子,被人捧得多了,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当下找了个空当,便在二夫人袁氏跟前哭诉起来。
“夫人,奴婢虽然是个奴才,可也是替夫人您办事的……奴婢的弟弟往日里做事也勤快,就这么被人打了……那凌展眉何曾把您看在眼里了?要是……要是见了大房的人,他未必就敢……”
毛才家的挑拨离间之计甚是低劣,效果却很好。她是了解二夫人心结所在的,才会故意把话题引到大房身上。话里话外,不过是“那些穷亲戚只认得大房,没把二房放在心上,得好好敲打敲打才显得出二房的威势”这些意思。
如果毛才家的只说弟弟被人打了,求二夫人做主,二夫人未必有这个兴致。
只是奴才和穷亲戚之间的争执而已。她凭什么要把宝贵的时间花在这上头?过年里,要做的事多的很!
可是恰好二夫人今儿也不自在。
来拜年的各房旁支,和凌家在江城数十家铺子的掌柜、管事们,还是向老太爷、大房献殷勤的多!明明是二爷现在管着许多铺子,可大家仍然明显把老太爷扶持的大少爷凌展鹏当成下任家主看待。
二夫人受了些冷落,心里早憋着火了,正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毛才家的这话正戳在她心窝子上,让她一下子就爆发了。
怎么,连这些寄居在本家的穷亲戚都敢欺负二房的人?真当我们二房没希望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她现在与其说要替毛才家的出头,不如说想借着敲打展眉来警告一些远亲们——别瞧不起我二房……总有你们哭的一天!
舒绿不知道自己兄妹俩竟无意间被卷进了本家的纷斗中。她出声辩解道:“二伯母,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谁说我哥哥闹事了,请他出来和我们、和邻居们对质,看看是谁有理!”
那毛才家的重重哼了一声,冷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还给我掉书袋?什么对质不对质的,你们也配!小子,老老实实给二夫人磕头认个错才是正经,不然……”
“不知这位大娘是哪一房的长辈?”
舒绿突然打断她的话。
毛才家的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说:“我是夫人的管事。”
“哦……是位管事娘子。”舒绿故意把“哦”字拉得很长。
她向来挂着甜笑的小脸冷了下来,自然而然地透出凛然气度,看着毛才家的说道:“主人家和亲戚在说话,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
“奴才”两字一出,二夫人和毛才家的同时变了脸色。毛才家的想要反驳,偏偏舒绿说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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