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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骏死了。”
短短的四个字,让舒绿原本微笑着的脸庞瞬间沉了下去。
上京告状的人死了······那这事,还该不该继续下去?
“查得出他告状的原因吗?”
舒绿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一个小小的县丞,也就是县里的二把手罢了,连县官都不是,就敢上京状告一大票高官?他背后,难道没有人在推动这一切?
而且他为什么要选择夏涵?按照夏涵的说法,这种事应该是找都察院才是正理。都察院里也有一两个御史是夏家学派出身,和王骏的关系还更密切呢。
难道,有人要利用夏涵?
这让舒绿不能不警惕起来。
如果搁在以前,舒绿还不至于这般上心。可和夏涵定亲后,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她和夏涵不可避免地亲近起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感情都是要培养的。这些日子来,和夏涵虽然说不上是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却也是往来密切,交流更加深入了些。无论是身或心,都在逐渐地靠近……
所以她对夏涵的事情感到紧张,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王骏的死让夏涵也沉默了许久。他没有质疑展眉的调查结果,尽管他并不知道展眉怎么能打听得出刑部大牢里一个外地囚犯的下落。
“那剩下的线索就是账簿了······”
出于谨慎,夏涵把账簿誊抄了三份,并且抄得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意思,不是指内容,甚至包括了字迹和涂改的部分——连带着誊抄的本子都极为相似。
舒绿还不知道夏涵有这么一手造假的功夫呢。
“先查账吧。”
夏涵想,自己要去一趟户部了。
“我有种越陷越深的感觉……”舒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第三百五十三章:一夜成长
清晨的阳光从菱花窗棂洒入屋内;虽然只是五更过后不久;屋里的光线已经很亮了。盛夏天亮得早;而舒绿起床更早。
她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梳妆台前让巧英给她梳头。今儿舒绿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色彩;月白的衫子下是同色的轻绸褶裙;头上除了一根银脚珍珠钗;只簪了一小簇玉簪花。
自从她出了孝期后;似乎再没打扮得如此素净过;连脸颊上的胭脂和嘴上的口脂也只是挑了淡色的轻轻一点。然而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她这身打扮却是必须的。
她今天要去参加一位长辈的葬礼。
临川王府的牧王爷;两天前病情加重;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后去世了。纵使游王妃最后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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