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您……”
卫伊垂了垂眸,语气有些复杂,“本宫想去长乐宫……看看表姐。”
当日晏锦阳自觉罪责深重,一时心如死灰,回去后果真没有再踏出长乐宫一步,听说日日于佛前跪拜祈福,其心可见一斑。
卫伊早知乔璧暄醒了,可晏锦阳却一直处在愧疚之中,这么些时日了,卫伊也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半月愣了下,恭声问道:“娘娘,可要准备什么带去?”
“不必了,”卫伊眼神微变,难掩心酸,“想必对表姐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能让她高兴了。”
风吹了进来,无声地扬起发丝,一缕缕恰如散不去的惆怅忧思。
晏辰晖走到太医院的时候,正听到里面传出的些许笑声,他一摆手,挥退了正欲通报的宫人。
站在门外,负手听着,暂未进去。
太后其实亦是刚来不久,只是见到乔璧暄醒来,一时间就有些喜极失态。
乔璧暄半躺在床上,唇边含笑,神色一如往常,旁边桌上放着一碗热气翻滚的汤药,但见他眉目似笼在烟雾之中,平添几分荏弱之态。
太后打量了他半响,才出声问道:“你……可还有哪里难受?”
乔璧暄摇了摇头,轻声道:“累您忧心,是我的不是。”
太后走到床边坐下,慢慢伸出手抚上他的头,语气几乎有些颤抖,“摘星楼这么高,你怎么敢跳下去?你……你不怕吗?”
静默了一会儿,乔璧暄道:“还好。”
最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如今无论怎样,也都是还好罢了。
“哀家听摄政王说……”太后的脸色微微凝重起来,缓缓道:“说你……旧病复发?什么旧病,为何哀家从未听你说起过?”
乔璧暄偏头看她,仍是平静的笑了笑,“那是因为您从未问过,再者,小病而已,不值得太后挂怀。”
太后是表情一黯,从未问过?那只是不想再让他回忆起过去的伤痛,可她又怎会知道,其实那些伤痛根本从未远去,如影随形在侧,刻骨铭心。
“那哀家现在问你,你愿意说吗?”太后又道。
乔璧暄眨了眨眼睛,一扭脸,“不想说。”
太后见此,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你自小就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她恍惚间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场景,三岁的小孩子已经像个小大人的模样,生起气来就会扭脸,瘪嘴,生闷气还不爱理人……
乔璧暄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看多了类似的神情他已经无语了,不想再费唇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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