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难你自己。”
乌溪僵立了半晌,才勉强说道:“你……是一点都不喜欢我么?”
他对自己的情绪从来不加掩饰,那一刻眼神神色悲伤得仿佛瞎子都能看出来。景七突然就想起前一天夜里,那少年依着门,瘫软在地上,一声一声叫着自己名字的样子,心里一软,各种柔软委婉的托词在脑子里转了一大圈,却到底没说出口。
他想这么长时间了,对乌溪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也是明白几分的。这孩子天生就没长委婉那根弦,直接、锋利,那不如便直接以对,免得给他这样不切实际的希望,反而害得他执迷不悟,于是点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言罢便要转身进屋,乌溪咬咬牙,在他身后大声道:“你总有一天会愿意和我走的!”
景七猛地回过头来,一字一顿地道:“南疆巫童,你是公然撺掇本王里通外族么?”
乌溪浑身一震,脸上少有的血色顷刻退了干净,景七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道:“恕不远送了。”
乌溪望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才自言自语似的对着空荡荡的院子说道:“你总有一天会愿意和我走的。”
没了回应,不知景七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那天以后,景七就再没有见过乌溪,乌溪仍是每日下午的时候,来他府上坐上一会,景七不见客,他也不再往里闯,只如同景七去了两广的时候一样,每日在那里等待一阵子,便回去,风雨无阻。
而南宁王的禁足生涯也没有想象得那么长,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他就被放出来了——因为东平泰山地震了。
金支葆乱碧霞幢,玉检泥崩青帝玺。五岳之尊,苍然万古与国并存之封禅重地,崩了。
朝野哗然。
而各派阴谋家们,也开始借着这个机会磨刀了。
第四十七章 风雪世道
赫连琪感觉最近很不顺心,自从南宁王景北渊那个祸害从两广回来以后,他就一直不顺心。
尤其是偶尔下朝碰见的时候,景七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请安的样子堵得他心里难受。
以前不觉得,经了李道士的提醒以后,回想起来,好像很多事背后都有这年纪轻轻的王爷的动作。
曾经觉得这人长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