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正好和个衣冠有些不整的大庆官兵打个照面,那人见老兵微微一怔,主动打招呼笑道:“起夜的。”
老兵头,没吱声,走两步,又觉得不对劲,起夜?起夜怎么起到这里?他停下来,叫住那人,问道:“是哪个营的?”
那人脚步顿,陪着笑道:“是骑兵营王都尉的手下。”
老兵举起手上巡夜的微末灯火,仔细地在他脸上照下,狐疑地道:“王都尉的手下?是受刀伤才转过来的,之前也是骑兵营的,怎么……见眼生?”
那人笑容僵住,低声道:“老哥离骑兵营可有些日子吧?是新调进去的。”
老兵才头,又看他眼,转身要走,忽而又想起什么,转过身来,问道:“叫什么?”
那人一怔,眼睛在老兵身后扫了一下,脸上露出个狡黠的笑容,道:“叫……”
他后边声音太低,老兵没听见,便伸长脖子:“什……”声音忽地没,他背后忽然身过只手,脖子上划过丝肃杀的冷意,老兵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自己颈子上的血喷出去,他往后退两步,睁大眼睛,想要喊叫,却发现自己被割破喉管。
火龙凭空落下,片刻不到的功夫,东风捣乱,整个大营竟成片火海。
有人尖声大叫:“有敌夜袭!有敌夜袭!”
句句地像是带着恐慌绵延而出,顷刻间静谧的大营鸡飞狗跳起来。随后喊话的人声音戛然而止,被不知何处射出的冷箭生生钉在地上,头歪,不动。
白日里和瓦格剌军长大光明的对战是,在赫连钊等诸将的指挥和人数众多的倚仗下,大庆官兵尚可用,此刻惊慌失措起来,些平日里养尊处优、仓促集结的军人,终于露出本来的面目。
人马慌作团,不知潜入敌人有多少,却有不少人是在这样混乱的夜里被自己人踩踏而死伤的。
赫连钊听闻喊声便从大帐里出来,眼见眼前些好容易赶到他面前的将领们,只觉怒不可遏:“炷香之内,谁的兵马不能集结整合完,就把谁给就地正法!”
“大将军……大将军!殿下,敌军乃是们后边杀来的,不知多少人,也眼下营地竟有半已经化为火海,那边……那边喊杀声震,可不是……是蛮子的援军到吧?”
赫连钊冷冷地看眼扑到在他面前的参军,目光阴鸷地望眼火光冲的大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过几个宵小夜袭,传的命令,有敢妖言惑众、妨害军心者,有敢无令退散、胡乱奔逃者,杀无赦。”
他的侍卫毕竟还是看将军的脸色的,登时架起大惊失色的参军,利落地捂住他的嘴,将人拖出去。赫连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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