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全度过来,迫得他吞咽进去,才放开。
乌溪呛咳下,无奈地道:“怎么又……”
他句话没完,忽然觉得不对起来,愣愣地看着景七脸上玩笑的表情消失不见,静静地坐在那看着自己,好像想要挤出笑容,却不知为什么,眼角眉梢都是悲意。
乌溪瞬间明白什么,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坠下去,眼睛竟有些挣不开。
他猛地站起来,踉跄地往后退了半步:“……”
景七避开他的目光,那刻人低垂的俊秀眉眼竟让乌溪心里升起灭顶的绝望之意,双腿似乎撑不住他的重量,乌溪膝盖软,便往下倒去,被景七把揽在怀里。
“景北渊……景……北……渊……”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攥住景七的袍袖,奋力睁开那双已经涣散的眼睛,“我……恨…………恨……你一辈子……恨………………辈……”
意识终于再难以挣扎,乌溪的眼睛缓缓地合上,手指松开,无力地垂下。
景七将他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伸手细细地描画着他的五官,忽地一笑,轻佻的桃花眼中仿佛有光碎在里面,那刻万般繁华落尽,前生今世,竟全消失无踪。
耳畔只有那个声音,景北渊,我恨你一辈子。
城郊有个破败的酒楼名唤长亭,离人到此各自分别,烟尘萧萧咸阳道,从此天涯两不闻。
阿伈莱无数次从车里回头去张望那个坐在马背上的影子,而巫童在马车里,大梦不觉醒。他心里有很多疑惑,不明白,问奴阿哈,奴阿哈也不明白。
王爷只说,大庆要打仗,瓦格剌人要打到京城来,让他们回南疆去,安全。
阿伈莱想追问为什么王爷不跟他们一起走,被奴阿哈拉住。奴阿哈像是刚哭丧回来,脸上带着麻木的悲伤,问也不言语,只是摇头叹气。
到城门,车马鱼贯而出,而此时斜阳方将没。
景七勒住马,翻身下来,掀开车帘,定定地看着乌溪愣了一会,脸上看不出是悲是喜,只让人觉得那样子和平时没什么分别,却又什么都不一样。随后低声道:“此去路远,诸君保重,我把上回剩下的醉生梦死全都放在水里,他这一睡,只怕要十半月,你们快马加鞭些……说不定也能到了。”
奴阿哈低声道:“王爷……”
景七看他眼,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又飞快地隐没,将车帘子放下来:“行了,别废话,去吧。”
奴阿哈眼圈一红,景七却不再看他,兀自牵着马往回走去,奴阿哈忽然从车里跳出去,大声喊道:“王爷!”
景七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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